第46章心情矛盾(1 / 1)

熬不住那声音的折磨,夙沙潋晨用力捂住月蝶舞的嘴巴,好笑地说:“别大叫。”月蝶舞点点头,埋怨地盯着夙沙潋晨。

刚恢复自由的月蝶舞胳膊肘往撞,扭动身体,直接把夙沙潋晨摔在地上。趁着空挡,月蝶舞裹起衣服,瞪着地上的夙沙潋晨。

猝不及防的动作,夙沙潋晨没防备,摔在地上,痛得咧嘴。抱怨道:“野蛮丫头。”他拍拍身上的灰,坐在对面,继续道,“本王好心来看你。”

月蝶舞冷哼,警觉地看着他,也不啃声。

夙沙潋晨也不和她计较,看看周围,说:“那个清风吐了些事情,你有兴趣吗?”

眼眸阴郁的月蝶舞摇摇头,说:“我对她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兴趣。”

“哦?”夙沙潋晨好奇地打量着对面的女子,又再问:“真的不感兴趣吗?”

月蝶舞又摇头,她实在不想知道那女子的事情。

确认月蝶舞是认真的,夙沙潋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命崔嬷嬷送了些饭菜来,之后安排了新的侍女来服侍月蝶舞。

那个女子被人掐死在柴房中,那间柴房当晚燃起熊熊烈火,跟着她一起焚毁的还是幕后主谋。不管如何结局,这件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一把大火,应了那句烟消云散的古话。

“王妃。”女子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月蝶舞的思绪,她小心翼翼地垂手站立等着月蝶舞的回答。

梅影院本就是侍女不多,加上之前的清风才三个人,清风不在,就只剩下两个。本来月蝶舞觉得已经够用,这样已经足够。不知道夙沙潋晨抽什么风,突然命崔嬷嬷全部换掉梅影院的侍女,两个贴身侍女,两个粗使的嬷嬷,外面还多两个小厮。

一下多了那么多生人,月蝶舞心知肚明,说是找人服侍自己,实际上就是监视。以后梅影院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月蝶舞等于不能再肆意而为。

喊月蝶舞的这个侍女比较清秀,因为听说她是因为家中要请先生帮兄长课读,所以才卖身进入王府,便起名荣哥。荣哥虽然年纪较小,但善于观人脸色,做事极其小心。刚刚叫月蝶舞见她没有动,立即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不再多走一步。

扭头看着荣哥,月蝶舞轻声问道:“什么事?”

“崔嬷嬷差人送东西来了。说是王爷送来的。”荣哥说完,眼睛已经往门外瞅去。

门外的小厮手中捧着一个匣子,恭敬地站在门外。

夙沙潋晨送来的东西,自己不可能拒绝的。因此,手指指指桌子,命他们把匣子搁在桌子上。

自打清风的事情后,夙沙潋晨总会送东西过来,送来的东西一件比一件贵重。这一次送来的是黄花梨木匣子,真是稀奇。

端详半天,月蝶舞发觉这个匣子正是上次姚琇莹送来给自己看的那个。这真是奇闻!

月蝶舞端详着匣子,问送来的小厮:“王爷有交代什么给你们吗?”

“回王妃,没有。”小厮低着头,低声回答道。

没有再说什么,月蝶舞摆手让他回去。自己研究半天,总觉得这个匣子装着什么重要东西,可惜自己没法打开,需要求教千里之外的老爹。捣鼓半天,没任何进展,月蝶舞兴趣索然地把匣子束之高阁。

无聊的王府日子一天天在过,秋天的最后一丝痕迹,已经全部掩埋在厚厚的积雪下来。十一月,寒风凛冽,白色的迷雾中透着淡淡的梅花香味。梅影院迎来它的季节,红梅和白梅双生姐妹竞相嬉戏于枝头。

月蝶舞身披大红绒披风,怀中抱着灵狐,在院子中玩雪,打发无聊的日子。银白的雪碎在阳光的映衬下幻化成金光闪闪的花瓣,火红的精灵在白色的景致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月蝶舞银铃般的笑声在梅影院中飘荡,笑声把心中的郁闷全然驱散,感染着四周的人。

站在屋檐下,手抱暖炉的侍女鸾鸟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主子。鸾鸟作为月蝶舞的贴身侍女,是和荣哥一起进入梅影院。其实她刚刚被安排进王府做事的时候叫英子,到梅影院才被月蝶舞重新恢复叫原名。

相对之下,月蝶舞更多的时候在面上用的是荣哥,而暗地里的事情,全部都是由鸾鸟去做。

因为之前变故太多,月蝶舞已然很久没有出王府,王府外面的事情全然不知道。后来在一次闲聊中,才从荣哥的嘴巴中得知醉仙居大火,王掌柜葬身火海。月蝶舞不禁叹息,说自己少了一个好去处。

看到鸾鸟抱着暖炉站在屋檐下,而月蝶舞还在院子里面玩闹,荣哥长长地叹气。走到鸾鸟身旁,说:“怎么办?这样王妃会冻出病的。”

鸾鸟摇摇头,把小暖炉抬起来,示意有这个就没问题。

“可她现在不上来呀?”荣哥又说道。

鸾鸟看看荣哥,又看看月蝶舞,又摇摇头。

见到鸾鸟摇头,看样子别指望鸾鸟,这家伙不会去劝,还是自己来吧。荣哥尝试地喊道:“王妃别玩了,快回来暖暖身子。”

“一会再回屋。”月蝶舞正玩得兴起,哪里肯回去,抓住小白在雪地里打滚。

荣哥哪见过精贵的小姐如此行事,看到王妃滚在地上,整个人已经冲到月蝶舞身旁,要扶起月蝶舞,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还没走近,脚下打滑,四脚朝天摔在雪地中。反倒引得月蝶舞大笑,跑过去扶起她。

见到荣哥满脸沙子,样子滑稽,月蝶舞又是一阵大笑。掏出手帕去帮她擦脸,听到荣哥的哭诉声:“王妃,你看你害得。奴婢我命都要短几年。”

“好好,我们回去。真是的。鸾鸟来帮忙,把荣哥扶进屋子别冻着。”月蝶舞嬉笑着,和鸾鸟一起把荣哥扶回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月蝶舞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转头去那个位置,又没有人。

鸾鸟见她老回头张望,那地方却没人,便开口问道:“王妃,怎么了?”

再次张望后,月蝶舞问鸾鸟:“你觉不觉得有人在看我们呀?”

听到月蝶舞这样问,鸾鸟以为有什么人准备暗算她们,警觉地把周边扫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呀。于是对月蝶舞摇头,示意自己没有感觉。

“算了。我们进屋吧。”月蝶舞也不再理会,跟着两个人回屋。

就在月蝶舞刚刚后脚刚进屋,她看的那个地方出现一个人——夙沙潋晨。他站在寒风中看着月蝶舞已经很久,心中却充满各种他自己无法理解的情绪。

月蝶舞生性好动,有时又不拘泥小节,少了许多名门闺秀的矫揉造作,往往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毫不顾忌别人。这些全然落在院外夙沙潋晨的眼中,总让他不自觉地露出笑意,甚至心动。可每心动一次,夙沙潋晨内心深处就有一把阴沉的声音提醒他,这是不对的,杀了她。

矛盾,难受,为难,这些情绪在月蝶舞出现之后,总在夙沙潋晨心底搅动那冰封的情绪。他此刻攥起拳头,涌动着莫名的杀人冲动,但身子又无法动弹,只能无奈地盯着她看。这样一站,就是几个时辰,直到月蝶舞的背影消失。他才能移动自己的脚,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最让夙沙潋晨气恼。

又是一个有月光的夜晚,月蝶舞如同往常般,沐浴在月光中,吸收着月亮的精华。手边的热酒,暖和着她心,她很少喝酒,只因为她酒后误事,可如今满满对爹娘的思念,让她无法排遣,只好借助酒力。

心里堵得慌,月蝶舞再举起酒杯,辛辣的味道流入口中,感觉好许多。

“王妃,怎么独自喝酒?”有人在月蝶舞身后问道。

月蝶舞抬头看向来人,原来是脱脱,淡然说道:“有事情想不通。”

脱脱一身素衣,眼睛清澈明亮,一改人前疯癫的样子,站在月蝶舞身后。“脱脱陪王妃喝酒如何?”

“好。”月蝶舞想也不想,递给脱脱酒。“脱脱,你想念你的家人吗?”

脱脱沉默,反问道:“王妃在想娘家人?”

月蝶舞点头,答道:“是的。我想我家人。”

脱脱说道:“王府是王妃的家。”

没想到月蝶舞反倒大笑起来,“王府不是,从来都不是。”

意味深长地望着月蝶舞,脱脱寻思许久,才说:“王爷会不高兴的。”

又是一杯入腹,月蝶舞噙着一抹若有若无地讥笑,“他在乎吗?不过是尽义务,兑现承诺。”

脱脱没有接话,久久地看着月蝶舞。天下女子只要见过肃王的,都对肃王仰慕之极,恨不得黏在肃王身边,眼前的女子却全然不是。忍不住好奇地问:“王妃对王爷没有想法吗?”

月蝶舞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半点想法。

脱脱再次哑然,静默良久才回过神。她想到王爷之前的表情,想到王爷下令的时候,矛盾地自嘲笑意。这些全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而起,她实在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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