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将军府的路上,林以珍林以珠二人虽同乘一辆马车,可马车里却静得出奇,哪还有昔日二人同乘嬉闹的景象。
林以珍自然知晓林以珠心中有气,好几次张了张口,想跟她说话,可一见林以珠那生气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经过一路颠簸,终是回到了将军府。林浩然翻身下马,将马缰绳丢给守门小厮,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顾不得身后的两个女儿,直径去了书房。
两人见林父已经进府,也一前一后在小厮的搀扶下跟着下了马车。林以珍特意停下脚步等了一下林以珠,不料下车后的林以珠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越过等在一旁的林以珍,气匆匆的进了府。饶是林以珍刚得了太子妃之位的好的心情,也被弄得烟消云散。
一旁的小厮虽觉得奇怪,但也不敢多言,乖乖的牵着马去了马厩。
林以珍就知道,林以珠肯定是去找自己母亲张氏诉苦告状去了,还未走进张氏居住的院落,就听见里面传来林以珠的哭声。
张氏原本因为昨日撞柱一事,额头上还裹着纱布,躺在床上养伤。哪曾想,林以珠一进门就扑到她怀里大哭,尽情宣泄着今日的委屈和怒气。
张氏极少见自己女儿哭得如此伤心,吓得张氏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询问,可此时的林以珠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哪还能说出话来。
好在不会儿林以珍也走了进来,张氏看到自己的大女儿,连忙发问:“珍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皇宴上有人欺负你妹妹?不然她怎么哭得如此伤心?”问话的同时,还不忘伸手安抚着林以珠。
今日宫宴上发生的事情太多,林以珍都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准备先安抚好张氏的担心,再将事情一一道来。
“母亲别担心,妹妹只是在宫里受了一点点委屈,不是什么大事!”
一听林以珍这么说,林以珠心里更窝火了,原本还在放肆大哭的她突然抽离了扑在张氏怀里的身子,一个箭步站了起来对着林以珍吼道:“亏你说得出口,我这叫受了一点点委屈吗?我们都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不仅相貌所差无几,就连学识也大相径庭,凭什么你就只因为比我早一刻出生,就能当上太子妃,而我不能?凭什么在众人眼中,你作为姐姐就理当比我优秀,压我一头?”
林以珍也怒了:“你以为今日之事是我造成的吗?你自己不也在场,从始至终你不都一清二楚吗?你既心觉不满不公,为何当时不说?回了府倒是会耍小姐脾气了!”
一旁的张氏听得一头雾水,连忙插话打断二人:“等等等等你们二人说的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什么太子妃?珠儿你又为何被众人看扁?”
林以珠一听张氏发闻,又转身扑到张氏怀里:“母亲,你要为女儿做主,还我一个公道啊!”
张氏见自己小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心疼,微微带着些怒气对着林以珍说道:“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这太子妃又是谁?”
林以珍见自己母亲动了肝火,连忙跪倒张氏床边:“母亲,您别着急,我这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您。”
张氏一边伸手拍着林以珠的背安抚着她,一边等着林以珍的下文。
林以珍深吸一口气:“母亲,我就是您口中的太子妃!”
“什么?你说你是太子妃?”张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种事有乱名节的事儿珍儿怎敢乱说?此事千真万确,今日在宫宴上,皇上和皇后娘娘跟爹爹当着满朝文武当众定下的亲事,想必不日圣旨就会下来。”
一听林以珍这么说,张氏心里高兴地一激动,也顾不得还在哭泣的林以珠,连忙伸手拉起还跪在地上的林以珍:“珍儿,你快给娘亲说说,怎么你这头一次入宫面圣,竟然就得了皇上皇后的喜欢,还封了太子妃,真是上天垂帘,光耀门楣啊!这可是好事,大好事!”
林以珍起身坐到床边:“母亲别急,珍儿这就给您细细说来。”
于是林以珍将这封妃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不过说到太子选妃的时候,林以珍有些小尴尬,不过还是如实讲了出来。
张氏听完林以珍的讲述,嘴上乐得都能笑出花儿来,感觉犹如做梦一般,不停地问道:“如此说来,当今太子是我的翁婿对吧?若是再往后,太子登基,那你岂不是当今天下最具权贵的女子?”
林以珍微笑的朝张氏点了点头,但因顾忌到林以珠,所以不好开口多言。
张氏看了看二人,转而反过来说林以珠的不是:“珠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姐姐被选为太子妃,作为妹妹,你理应替她高兴才是,怎么可以如此任性入理取闹?”
“母亲,我这哪儿是无理取闹,明明就是对我不公,如若我比林以珍早出生,那今日被选为太子妃的人岂不是我?”
张氏总算还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立马打断了林以珍的话“住口,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怎可随意说出?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到皇上皇后耳朵里,岂不是藐视天威,觉得皇上皇后处事不公,到时候别说你姐姐还能不能当上太子妃,就是我们一家老小性命都有可能赔进去。”
林以珠也被张氏的话怔住了,可嘴里还是不罢休的压低声说道:“这本来就不公平,明明是我受了委屈,被那个什么右相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拿来跟林以珍对比,把我贬得一无是处,母亲你竟然还觉得是我任性?”
张氏自然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两个女儿从此陌路,狠了狠心说道:时间不平之事十之**,既然上苍安排你晚出生,这就是命。既是命,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任,谁也无法改变。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倒不如自己好好思考思考如何更好的提升自己,找个好婆家!”
林以珍本就不想因为太子妃事件跟自己妹妹闹得不愉快,虽说能嫁给太子是件值得让人开心和骄傲的事,但她并不希望以牺牲掉姐妹二人的情义为基垫,遂急忙开口安慰道:“母亲说得在理,既然我能称为太子妃,为何你就不能成为晋王妃?”
一听这话原本还有些哭泣的林以珠终于停了下来。对呀,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晋王也至今未娶王妃,而且晋王不论在相貌还是才华学识都隐隐高出太子一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做上太子之位,可是以后的事儿谁说的准?
退一万步讲,就算做不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即使天天对着欧阳宫瑾这么一张绝美的脸,那也是一种享受!
想清楚后,林以珠像是突然醒悟似的:“母亲,姐姐,我想好了,我更愿意嫁给晋王,我想当晋王妃。”
林以珍出言安慰道:“想必借助爹爹在朝中的身份地位,妹妹你很快也能嫁给晋王的!”
这话张氏也爱听,甚至已经在头脑里幻想着两个女儿出嫁的壮观场面,一个嫁给个太子,一个嫁给晋王,两个都是云晋最年轻最有权有势的佼佼者,而她从今往后再也不用看别家主母对她那冷嘲热讽的脸面。
想象都是美好的,可偏偏有时候现实却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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