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女友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至尊灵医 > 第174章 174 高手过招(求订)

第174章 174 高手过招(求订)(1 / 1)

<>皇上在龙榻上虚弱地躺着,额头上敷着一块凉巾子,他时不时地呻吟着,整个宫殿里只有他的声音,站在他床边的宫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安征急匆匆地走进,“皇上,皇上,您好些没有?大臣们都走了!”

皇上想从龙榻上爬起来。

安征连忙过去支住他的腰,把垫子放在后面。

皇上意识昏沉地揉着额头,“安征,你说朕是不是眼花了?那人可化作烟雾来去自如,朕这一辈子,什么事没见过,可是,这个人,人不人鬼不鬼着实吓了朕一跳。”

“看来皇上还是认为他是人?不是鬼?”安征弯腰弓背地道。

皇上点了点头,“他扮的再像,也不是鬼,此人显然是来查甄妃的死因的,他炼的是一种极其诡异的功夫,安征,派人去查,江湖上有没有人是炼这种功夫的。”

安征点了下头,“是,皇上,奴才会让螟蝗卫去查的,如果真有这种功夫,一定能查出来。”

皇上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他要是再来几次,朕真会被他吓得折寿的。”

“皇上千万不要说这种晦气的话,不管是谁在装神弄鬼,螟蝗卫都一定能把他查出来。”安征对螟蝗卫很有信心地道。

“哼,”皇上哼了一声,“一个肖雯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你还敢在朕面前替他们夸下海口?此人就是和肖雯一伙的那个叫云卿的,因为他的眼睛和甄妃极像,这几天的这个女鬼也一定是他扮的,他到底和甄妃什么关系?你一定要替朕查清了!朕真是想不通,甄妃明明没有亲人活在这个世上了,为何还会有人和她的眼睛长得这么像。”

安征见他又绕回了这个问题上,诧异地问道,“皇上前些日子不是怀疑三皇子是甄妃的孩子吗?”

皇上微微一怔,抬起眼皮看着他道,“可是,朕安插在他身边的小太监说他的眼睛没有伪装,也就是说他和甄妃没关系。”

安征“唔”了一声,方道,“老奴想了想,觉得三皇子是有可能是甄妃生的,的确存在这种可能,因为当年甄妃和琪美人同时产子,琪美人也许生下的是个死婴,而甄妃生的是健康活泼的三皇子,这也是为什么甄妃把孩子给琪美人后,经常去看望三皇子。但是三皇子后来被人所害,腿不好了,他又怎么可能行动自如地扮鬼吓皇上呢,所以,老奴也想不通了,有点乱!”

皇上却突然出手打断他,神色冷凝地想了片刻,喃喃道,“你提醒了朕,他的腿不能动,练习那种诡异的功夫倒是正合适……”

安征微微一怔,突然间恍然大悟,惊讶地道,“是啊……皇上说的是……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真有可能是三皇子练了那种诡异的功夫扮鬼来吓皇上的,他和云卿说不定是一个人,青王不是说,云卿会一种诡异的阴功吗?倒是和皇上看到的情形相似。青王说的阴功是不是就是皇上看见的这种?来去如同烟雾?依老奴看,有必要把青王叫进来,仔细询问,可是三皇子的眼睛明明没有伪装,又该如何解释?”

皇上想了片刻道,“难道朕派在他身边的人出了问题?那些小太监是不是背叛了朕?没有对朕说实话?难道他的眼睛是伪装过的?”皇上多疑地道。

“那些人怎么敢?”安征觉得那些人没有胆子。

谁敢背叛暴戾的韶皇?

那必定是死路一条。

皇上沉声道,“派螟蝗卫进去再探,一直要探出他那双眼睛是不是作过伪装。”

“是,皇上,老奴这就派螟蝗卫过去。另外,再让人去请青王。”安征步伐轻快地走出去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老迈的身躯都显得灵活了许多。

皇宫里一有事,他就变得很兴奋。

皇上也变得精神了许多,在龙榻上靠着,轻轻敲击着龙榻,心里想着,莫非老三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也和炼了阴功有关?老三的师傅不是说他中的是一种慢性毒,活不到成年,一定会死吗?

他想来想去,都觉得老三身上有谜。

螟蝗卫派出去了,青王也请来了,跪在龙榻前。

皇上眯眼看着他道,“青王,朕有一件事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朕。”

“儿臣不敢有任何欺瞒,父皇请问吧。”青王战战兢兢地道。

皇上微微倾身看着他,“当初查秦府于府通敌一事时,邬修对你说,查到一个叫云卿的人,就是他指使肖雯等人趁秦老夫人八十大寿潜进秦府,陷害秦府于府通敌的,邬修说这个人会一种极其恐怖的阴功,朕没记错吧?”

“是,是……父皇没有记错,因为儿臣和邬修均管着一些产业,邬修说需要儿臣帮着查查,各行各业中有没有云卿这个人,当时他拿着云卿的一张画像,云卿的那双眼睛是很容易辨识出来的,他让儿臣帮他四处问问,他还说云卿一定是靠着某些手段来养活下面的人,兴许做着某些生意,他想让儿臣配合他,从这个方面查查。可是后来儿臣也没有帮他查到,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他还提醒儿臣,追查云卿时一定要小心,以防丢了性命,因为云卿的功夫十分了得,来无影去无踪。”青王据实说道。

皇上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他是如何知道那个人叫云卿的?”

青王道,“他说邬澜、于靖、秦赢三个人曾和云卿在第一茶楼巧遇,大概是听别人称呼他云卿的吧,当时肖雯正在和郑通闹着要退婚,肖雯找了个帮手帮她,这个帮手是云卿手下的一个女人,据说是肖雯的故交好友,现在看来,肖雯也是被他们利用了,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摧毁秦府和太傅府于府……”

对于如何得知云卿姓名的,青王也不太清楚,因为邬修本来就没对他说太清楚,只说邬澜在第一茶楼碰见过云卿。

再后来邬修和云卿交好后,对青王说的事就更少了,甚至替云卿在在青王面前多番掩饰。

皇上轻轻敲着床榻,“朕终于明白了,看来,那个时候,邬修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青王不解地问。

青王头上满头大汗,看着皇上危险的眼神,他心里有点发慌。

皇上在心里暗道,看来那个时候邬修还不知道云卿有可能是三皇子。

那他现在知道了没有?

他当然不会把这话说出来。

因为有些事想到这里,让人觉得十分恐怖,如果邬修早就知道老三就是云卿,那他们两个是不是早就联合在一起了,知道屠杀秦府于府的另有其人了?

他想到这儿,眉心隐隐跳着,眼里有一股大怒,隐而不发。

青王感到气氛不对,惊恐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父,父皇,您想到什么了?”

皇上突然哼了一声,“青王,邬修和老三的关系到底如何?”

“回,回父皇,”青王不知道他为何说着说着云卿,又突然转到了老三和邬修身上,脑子里转不过弯来,生怕说错了话给邬修和三皇子闯祸,斟酌着言词惶恐地说道,“他们,他们两个像是关系不太好,儿臣,儿臣每次看见老三,都见老三在对邬修呼来喝去,很有皇子的气派,把邬修指使的像个下人一样。”

“若是换作别人,敢指使邬修吗?邬修会理会他吗?”皇上的气息越来越重,鼻孔开合像正在发怒的牛一样。

青王更加惶恐了,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父皇说的都是实话,邬修,邬修是为了给邬澜治病才和三弟打交道的,他们两个性格不合,经常见面不理对方,最近,六弟去看老三,还经常看见老三把邬修关在门外,像是不想看见邬修,很烦邬修天天登门去看邬澜。”

“是吗?你说的要是有一句假话,朕可是会问你六弟的。”皇上震慑他道。

青王连忙示弱道,“儿臣绝不会向父皇说半句假话的,父皇也知道儿臣没有这个胆子。”

皇上哼笑了一声,沉着声音对他道,“起来吧……”

青王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皇上又道,“今天朕问你的这些话,你回去会告诉邬修吗?”

“不,不会,儿臣哪有这个胆子。”这成了青王的口头禅。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下令道,“你走吧。”

“是,父皇。”青王觉得自己又度过一次大劫,提着衣服脚步飞快地走了出去,都忘了祝皇上龙体早日安康。

皇上失望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出宫帷,才转回目光不看他,心里别提有多不安,翻来覆去地想,邬修到底知不知道三皇子有可能是云卿,他到底有没有和三皇子联手,到底知不知道屠杀秦府和于府不是云卿,而是另有其人,又会不会想到他身上?

皇上对邬修的忌惮,此刻达到了最大的爆发,如果让邬修知道他肆意屠杀忠臣良将,那他这个皇位十有**也坐不稳了,他要不要先发制人,把邬修弄倒?

他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等安征的消息。

青王离开皇宫后,浑身大汗淋漓,腿脚发软地登上马车,对赶车的小厮吩咐道,“去六皇子府。”

“是,王爷。”小厮扬了下马鞭,去了。

马车在六皇子府门前停下。

青王休息了片刻,腿脚终于恢复力气了,可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他扒着车门从车上下来,让小厮在此处等他,他独自一人迈进了六皇子府的门槛。

六皇子和纪晴听下人禀报说青王来了,连忙出来迎接他。

青王直接让他们到屋里坐下,猛灌了几杯茶水,方道,“小六,改日你去三皇子府一趟,如果邬修在那儿,你就对他说父皇今日把我叫进宫里去了,问我云卿的事,又问他和老三的关系好不好,把我吓得,我生怕说错了话,说他和老三的关系并不好,他是为了给邬澜治病才常去三皇子府的。”

“大哥这话没错啊,邬修的确是为了给邬澜治病,才常去三皇子府的,这事父皇应该知道啊,他多心的病看来是又犯了。”六皇子愤愤地道,“瞧把大皇兄你吓的。”

“你千万不要去父皇面前替我出头,否则父皇就会知道我把这事告诉你了。他让我不要告诉邬修,我让你转告邬修这有什么不同,我在违抗父皇的命令,他知道了会杀了我的。”青王的心跳个不停,直到现在他还慌得不成样子。

“我明白了,大哥,你放心吧,我不会去父皇面前替你出头的,这几天我就去三皇子府告诉邬修。”六皇子沉吟了片刻道。

纪晴笑了笑,“青王的胆子变大了,敢违抗皇上的命令了。”

“纪姑娘就别笑话本王了,本王也是看在邬修对本王不错的份上,才豁出命去帮他,希望能提醒他和老三远一点。”青王咽了口唾沫说道。

因为他太紧张,直觉得口渴,他又喝了几杯茶水,不知不觉,壶里已经空了。

纪晴诧异地笑了笑,起身去外面,让小婢女再端一壶茶水来。

不一会,小婢女把茶水端来了,青王冲纪晴尴尬地笑了笑。

纪晴就当作没有发现,不动声色地给三个人都倒了一杯。

青王感激地端起茶水慢慢饮着,他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纪晴对他道,“皇上还对青王说了什么?”

青王回想着皇上的话道,“当时父皇说着说着云卿的事,突然转到了老三和邬修身上,似乎还很生气,我猜想啊,我猜想,他是嫌邬修和和老三走太近了,问我老三和邬修的关系到底如何,我只能尽量说老三和邬修关系并不融洽,老三对邬修总是呼来喝去,这你们也看见了,我没有说谎。”

纪晴噗嗤笑了一声,心说,多亏了三皇子性格别扭,否则,他要是和邬修的关系太好了,岂不是更惹老皇上怀疑?老皇上说着说着云卿,转到了三皇子和邬修身上,还很生气,只要三皇子隐藏实力的事不被老皇上发现,老皇上应该不会忌惮邬修和三皇子在一起,莫非三皇子隐藏实力的事被老皇上发现了?可是,说实话,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三皇子到底隐藏了什么实力,邬修又知不知道呢?

那次她虽然诈了三皇子一次,知道三皇子隐藏了实力,可是具体是什么实力,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邬修也没有告诉她,三皇子就是会阴功的云卿。

邬修把三皇子的事瞒得很严实,只有白华知道三皇子就是云卿,秦赢、于靖、邬澜、纪晴都不知道。

纪晴想了片刻,觉得老皇上嫌邬修和三皇子走得太近,不是在犯邪病,而是确实发现了三皇子有异常。因为他在三皇子身边派了那么多人,按理说,他对三皇子应该最放心,可是他现在,却开始疑心三皇子,那不是正好佐证了他发现了三皇子的实力有异常吗?或者他发现邬修和三皇子走得太近了,可是三皇子是个废人,邬修就算和他走得近,也不可能支持他夺位,所以,皇上到底在担心什么呢?难道三皇子不是个废人?

不得不说,纪晴也很敢想,而且无意间猜中了一小部分。

但是,三皇子就是云卿的事,她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只凭着想象和推断就能猜出来的。

所以她的推断也只能到此为止。

知道了这种情况,她当然会让六皇子赶紧去通知三皇子和邬修。

她能明白青王的意思,皇上对六皇子最容忍,由六皇子出面去通风报信,皇上应该不会怀疑六皇子,可是皇上那个人那么多疑,他会怎么想,谁都预料不到,青王和六皇子又这么亲近,皇上不会怀疑是青王撺掇着六皇子去的吗?她表示很怀疑。

要是让皇上发现了是青王撺掇着六皇子去的,那青王说不定会死的更惨。

纪晴叹了一声,放下茶盏,对六皇子道,“说话的时候务必要小心,三皇子府皇上的探子太多。”

“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六皇子声音沉凝地道。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才散了。

两天后,六皇子就去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到处都是小太监。

听说邬修也在,三皇子直接去后院找他们。

三皇子坐在轮椅上,邬修站在他身边,他们正在明媚的阳光下看着邬澜和几名小太监玩丢沙包。

邬澜只负责丢沙包,小太监们也不敢朝他扔啊,所以,结果是,小太监们一个个被砸得鼻青脸肿欲哭无泪。

在三皇子府打地洞,钻出来的螟蝗卫,躲在屋顶上看见这种情形,不厚道地笑了,心说太惨了,怪不得他们每过一段日子都会去皇上面前哭诉他们的不幸遭遇,幸好他们不用贴身监视,只要在暗处偷听就行了,他们已经在三皇子屋里打了个地洞,如果三皇子和邬修商量什么要紧的事,他们一定能听见。

想到这儿,他们暗暗得意。

他们不知道的是,自从三皇子和邬修发现螟蝗卫是老皇帝的人,而且擅长打地洞,三皇子和邬修的警惕性都非常高,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让人把府里检查一遍,看有没有新打的地洞,当然,三皇子多有不便,但是,他们说要紧的事时,都会很小心把声音放得很轻,就是怕周围有他们没有发现的异常。

六皇子也加入进去,和邬澜玩了一会,当然,他也是丢沙包,不躲沙包,因为没有小太监敢扔他。

玩了一会,几个小太监终于不行了,跪在地上求绕。

六皇子和邬澜才放过他们,让他们下去治伤。

他们有的捂着脸,有的捂着肚子,有的崴了脚,一瘸一拐地走了。

六皇子和邬澜十分恶劣地哈哈大笑。

躲在屋顶上的螟蝗卫不由得咂舌,真是太惨了,底层的活儿没法干。

六皇子收起笑声,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压低声音,对邬修道,“有说话的地方吗?”

邬修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要说的事恐怕非同小可,连忙把他拉到水池旁,小声道,“何事?”

六皇子看着邬澜在旁边捞鱼,对邬修道,“大皇兄让我转告你,父皇前天把他宣进宫了,问了他一些云卿的事,后来,又突然转到三皇兄和你身上,问你和三皇兄的关系到底如何!好像很生气!大皇兄说,他已经尽力为你和三皇兄撇清关系,说你是因为邬澜的病才常来找三皇兄的!”

邬修眉毛一锁,心里想道,难道老皇上怀疑云卿就是三皇子了?当得知三皇子进宫扮鬼刺探甄妃死因的时候,他就料到了这一天,以老皇上对皇宫旧事的熟知,他一定能猜到三皇子有可能是甄妃的孩子,怀疑三皇子的生母是甄妃,而非琪美人,又因为查秦府于府通敌之案时,他又把云卿的事告诉了太子,而太子又告诉了老皇上,云卿和甄妃长着一双相似的眼睛,那老皇上一定会把云卿和三皇子这两个人联系起来,可是,他没想到,哪怕三皇子易了容,伪装了眼睛,老皇上还是这么快就拨开了迷雾,认为三皇子就是云卿。

想到这里,邬修点了点头,朝三皇子看了一眼。

三皇子翘起嘴角哼笑了一声,“看来,老东西开始怀疑我了。”他这句话当然只有邬修明白。

六皇子气愤地道,“三皇兄别放在心上,三皇兄的腿不好,争夺储位何用?父皇那多疑的老毛病又犯了!”

邬修见六皇子义愤填膺的,也不由得笑了笑,没有给他深做解释,只给了三皇子一个极有深意的目光,向周围看了看。

三皇子立刻明白了,邬修是怀疑,老皇上派了更厉害的探子来看着他,那除了那些会打地洞的螟蝗卫还有谁?

看来他和邬修得演一段时间的戏了。好在,也快去素衣国了,辛苦不了多长时间。

他翘起嘴角笑了笑,也挽起袖子,和邬澜下手捉鱼,对六皇子道,“今天晚上咱们吃鱼,别走了!”

“好唻,我让人把纪晴也叫过来,人多了吃着香。”六皇子朝远处叫了一声,立刻有一个小太监屁颠颠地跑了过来,听候吩咐。

六皇子对他说了几句,小太监立刻驾着三皇子府的马车去接人了。

半个时辰后,纪晴来了,一看见轮椅上的三皇子就笑了笑,低下头对三皇子道,“三皇子真是个废人吗?老皇上为何这么忌惮你?”

三皇子冲她假笑了一下,“纪小姐是在怀疑白华的医术吗?白华敢为了我做这种假?”

“我相信她也不敢,她还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可是那也要皇上肯相信啊,你可别连累得白华为了你被砍掉脑袋。老实说,你到底隐藏了什么实力?”纪晴目光狡黠地看着他道。

“你猜?”三皇子也不甘示弱,毫无异色,目光甚至和她一样狡黠、有趣。

纪晴见他还是不吐露真言,咬牙道,“算你又滑又狠,不过,事先说好,你和邬修干什么坏事我不管,可是别把白华拖进去,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找你们算账。她什么都不懂……”

“欸……”三皇子出声打断她,“她什么都不懂,那是以前,你这个好朋友,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对她的认识还停留在以前啊,她现在要说无情,她比任何人都无情,要说狡猾,她也不比你我差……”

“是吗?”纪晴不太相信,侧着脑袋看着他。

“不信你问邬修,她想出什么办法向丞相夫人套取她的身世,那计策一般人可想不出来,不得不说,三日不见,应当对她刮目相看。”三皇子似褒似贬地对她说道。

纪晴看向邬修,见邬修向她点头,她终于有点相信了,“她有进步自然好,就不会被你们这些狐狸骗得晕头转向了,身为她的朋友,我倒是为她高兴……”她哼了一声,转身向六皇子走去。

因为有六皇子和邬澜在旁边玩水,他们说的话,没人能听见。

藏在屋顶上的螟蝗卫也急得不行,已经靠得很近了,可还是什么都听不见,只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和六皇子、邬澜抓鱼时的叫声,实在尖利刺耳。

看来今天又要一无所获了,这些人怎么这么爱玩水呢。前几天邬修来这儿,也是爱陪着邬澜玩水,所以三皇子和邬修说的什么,他们都没听见。

真是太让人气馁了。

在这儿监听了好几天,邬修虽然天天来,可是没有一点收获,只看见三皇子和邬修偶尔也会笑着说话,这两个人的关系总的来说,应该算正常交往吧,邬修是为了弟弟来的,两个人大多数时候都在陪着邬澜玩,所以皇上怀疑他们在谋划什么,似是想太多了。

螟蝗卫们,每探听一天,都弄得头晕脑胀。

回去向韶皇禀报说,“六皇子和纪姑娘今天去了,六皇子和邬澜先是玩了丢沙包,后来又玩了捉鱼,然后,几个人又把他们捉来的鱼炖着吃,鱼味很香,让奴才们直流口水……”

头脑发沉的韶皇劈手把一本折子扔在他们脑袋上,“你们是朕的一流探子,还不如那些小太监呢,监视了这么多天,就看到一些这?朕问你们三皇子和邬修在说什么?到底听见没有?”

几名螟蝗卫委屈地摇摇脑袋,“奴才们真的已经十分努力地去听了,可是,邬修每次去,都会陪邬澜玩水,三皇子也在旁边陪着,奴才们实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啊,而且,地洞也挖了,他们要是真在谋划什么,奴才们一定有机会打探到的!”

“如果朕猜的不错,老三的功夫十分厉害,他会阴功,来去如同烟雾,你们一定不是他的对手,甚至会看不见他,你们务必给朕查仔细了,看他身上有没有异常,尤其是他的腿,看他能不能站起来。”皇上怒气冲冲地说道。

“是,奴才们一定尽力。”他们看了那些小太监的下场,怎么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办成的差事,他们觉得心里苦哈哈的,还不敢让皇上看出他们的无能,只能低头听是。

“给朕滚出去,继续去监视!”皇上又往他们身上扔了几本折子。

那几个螟蝗卫连滚带爬地滚出去了。

皇上捂着自己的额头道,“安征,朕不好了,朕快被这些没用的东西气死了,那些小太监天天被邬澜折磨的生不如死,朕却不能动邬澜,朕发泄不出来,心里这个滋味真难受啊,满以为螟蝗卫能打探出一些东西,没想到他们比那些太监更没用,白费了朕对他们这么好,把那些不听话的女人送给他们睡……”

“皇,皇上,这种话可不能往外说。”安征立刻打断他。

皇上哼了一声,截断了最后一个字的话音,可是想到这些,他的头更沉了,他把手握成拳,轻轻在额头上碰了碰,仰面躺着对安征道,“把这些折子搬下去,朕今天不批了,什么时候把邬修和三皇子的事查清楚了再说。”不知道朕这江山能坐几天呢,那两个人要是联手,他的江山就完了。他知道邬修和三皇子的厉害,心里有些气馁了。

“是,皇上。”安征连忙躬身道。

“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朕这皇上做不下去了?”皇上突然坐起来道。

“皇,皇上,”安征扑通给他跪下了,“您怎么会这么想?这好端端地查着三皇子的事,您为何这么悲观了?这不像您啊。”

“朕遇到了对手。”皇上不情愿地承认道。

“啊?皇上遇到了对手?皇上是指邬修吗?他本事是大,可是,他到底是臣,皇上要是想治他的罪,随行给他捏个理由就行,皇上这么郑重其事的把他当成对手倒是贻笑大方了。皇上只需要记住一点,您在上,他在下,他的命在您手里捏着呢,您想让他死,他不得不死。”安征咬牙切齿地道。

皇上哼哼笑了笑,“再加上一个像鬼一样来去无影踪的老三,如果不是甄妃的事还没有查清,朕现在恐怕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他们手上了。”

安征一听,悚然一惊,虽然明知道是这样,可还是试图劝他道,“皇上,您就别自己吓自己了,他们怎么敢弑君?他们就算不顾及别的,就不怕天下大乱吗?这么些年,多亏了您在这儿撑着,优昙国才没有敢大举进犯周边小国。您要是有个不妥,那可就没有国家能压制野心膨胀的优昙国了。素衣国不好战事,根本不是优昙国的对手。”

“邬修也许就是因为考虑到这点,这么多年才委屈自己听命于朕,否则,你以为他会甘心情愿臣服于朕?”皇上对这点看得还是很清楚的。

安征低头躬身,“皇上说的是,可是,也正因为这点,他不会随便动皇上啊,至于三皇子,皇上虽然很少关心他,可是这么多年也没有亏待过他,而且每过段时间都会派人去看他,三皇子应当也不会做出弑君的事。”

“呵呵,那可不一定,看他的性子,比朕的还要古怪,要是让他发现朕对不起他的母妃,朕可不知道他会对朕做什么。”皇上透彻地道。

安征想起他对后宫那些不听话的女人做的事,各种各样,花样百出,当然,甄妃也不例外,顿时沉默了。

果然,人做恶,是会有报应的么。

似乎不远了。

当然这话,安征就是死了也不敢说的。

皇上长叹了一声,捂着额头,在灯影下显得苍老和狼狈。

安征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样子。

也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声,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怕惹得皇上心烦。

皇上突然道,“青王说,邬澜在第一茶楼见过云卿和肖雯,而二皇子被贬一事中,也牵涉到茶楼这种场所,而那个茶楼管事的,说书的、唱戏的,假设都是老三的人,那老三一定也在经营茶楼戏楼这样的场所,而如果老三就是云卿,你让人去查查,云卿名下有没有茶楼戏楼这样的产业在京城,查仔细点,也许能查出肖雯藏身之所,找到肖雯,说不定就能确定云卿的身份。”

“皇上英明。”安征恍如拨开云雾见青天,有豁然开朗之感,向皇上弯了下身,连忙脚步飞快地去了。

皇上哼了一声,“朕不信,你们就是再小心,能料到朕会从这个地方下手。”

晚上,三皇子眼里带着漩涡的阴气,突然一收,他混沌的双目变得清澈无比,他突然坐了起来,从床上下来,把外间的小侍叫醒,小声对他说道,“我要出去一趟,别让人闯进屋里来。”

小侍看了看时辰,见已经不早了,对他道,“主子放心去吧,这个时辰应当没人敢惊扰主子休息,就是有,小侍也会把他赶出去。”

三皇子放心地点了下头,化作烟雾,消失在三皇子府,去了邬府。

到了邬府,他直接钻进大书房。

邬修和白华正在床上躺着。

他过去摇醒邬修。

邬修看见他,第一个反应是怨他大半夜的跑进来,连门都不敲。

三皇子连忙对他嘘了一声。

邬修看了眼熟睡的白华,只好轻手轻脚地跟着他出去,到了外面,方对他道,“大半夜的跑来干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最新小说: 日常系影视世界 都市至尊隐龙君长风 女同事的秘密 和女神们的荒岛求生 第一宠婚:军少大人,你好棒! 随身带着个世界 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人生若只如初见时 死神之剑舞唯我 挂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