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慕予赶回新都的时候,正巧顾惊鸿以为她暂时回不来,打算向任宇漠嘱咐一下就离开的。
“正好你回来了,这些事情就省的转述不清楚了。”顾惊鸿用一刻钟,就向凤慕予把国事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凤慕予只需要把日常处理好,基本上没有什么需要凤慕予耗费心里的事情。
“好,母皇,路上小心,顾家情况有些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凤慕予答应了:“进取不可,守成勉强。”
凤慕予环顾四周:“只剩下我们了吗……”
凤慕予笑答:“是啊。”起码还有着他陪伴自己,有着一双儿女,比孤独一人好上了多少倍啊。
凤慕予了解了一下,就发现,还真的没有什么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感情现在,自己只是一个闲人?
不过总部已经搬迁过来了,任宇漠想要去随时去就可以。
任宇漠看的嘴角抽搐:“你终于想起来你属下还有几个势力了……”
“殿下,你能不能勤快一些,好歹,不要留下这么多积压的事情好不好?”断刃阁的负责人哀求道,他天天都被这些事情折磨,就是找不到殿下来处理。
断刃阁的负责人都快晕过去了。什么叫做尽量,这意思是不是,有事情的话,还让他做馅饼?
殿下身边这个人太恐怖了,惹不起,惹不起。惹不起,他躲还不成吗?
把积压的事情一处理干净,就已经晚上了,可以入眠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够与你并肩。”凤慕予的声音有些自嘲,“谁知道……”
说话间,他仰头喝下了一杯清酒:“我都已经数不清楚,我有多少次像这样在屋顶上,望着明月,醉倒,想你。”
凤慕予浅酌一口,没有回答。
世界上谁最懂凤慕予,大概就只有任宇漠了。
其实只是因为任宇漠懂凤慕予罢了,凤慕予想要什么,他能立刻明白,就是因为这个。
害得任宇漠总是在吃问冥的醋,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毫无波澜的过去。
凤慕予心中的不安,却慢慢被扩大。
凤慕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越来越焦灼,不住在殿中踱步。希望,母皇那边不要有什么事情,不然顾家,我要你们全都陪葬!
顾惊鸿和顾权星并肩而坐,在一处高处看着下面的独角戏。
顾惊鸿似笑非笑:“难道你对皇家无琴瑟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真是可怜了他们在那里演独角戏,你说我们要不要圆了他们的梦想啊。”顾惊鸿开着玩笑,“你看,他们演的多么卖力。”
“我算是清楚了,顾家,根本就是内外腐朽,我们将它扶起来,用不了多久,还是会倒的。可惜了之前的真金白银。”顾权星摇摇头,颇有几分遗憾,“可怜了你我二人的不败神话。”
顾权星惊异地看着顾惊鸿:“你的意思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我们赢了。”顾权星与顾惊鸿心意相通,接受到顾惊鸿的暗示,瞬间就明白为什么顾惊鸿会说她们赢了的原因。
“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你。”顾权星无语,“你身为帝王,皇室很差钱?哪里不能够享受。”
顾权星将视线投往脚下,她们居住的院落中灯火通明,人,一直都在往里面挤。
顾权星笑:“是啊,时辰,快到了。”
刚刚好。
“你不是说她生活混乱,多人同房吗,我问你,人呢!”顾启言正是负责刑法雷堂的长老,即使多年被边缘化,也不能改变他的身份。
他现在正提着一个人的衣襟,怒吼问人呢。心知肚明今夜都是一出戏,一出演给鱼儿的戏。
愿者上钩。她们也没有强迫你上岸不是,是你好奇心太重,所以被拉上了岸,这谁也无法怪罪。
“好了,不用找了,那么拙劣的手段,你指望谁能够上钩?”顾惊鸿淡冷的声音传来,吓到了前家主。
那位神秘人,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准备用这一点来做文章,把顾权星一手推进深渊里去。
她的弱点,都被藏的严严实实,软肋也没有一根,可以说,她将自己的周围经营的与天险无二。
“呵,有趣的对手。楚皇……可当真是一个不错的名号。”站着的黑影念叨了一句话,“鬼,你现在还没有查出来吗?”
“你先下去吧。”黑影摆了摆手,鬼退下了。
“很好的一个名字啊。不过,鹿死谁手,可不是依靠名字来判断。我期待着,在来日和你再次交手。”黑影低笑两声。
包含着一抹不屑。她甚至没有刻意抬头看向黑影的方向,一支箭就稳稳钉在了黑影几步前的一棵树上。
黑影又低笑几声:“警告吗……”
“好戏,要开场了啊。”(.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