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如此说,玉女致嫩的小脸蛋上泛起了微红,一把拍开他的手,飘乎乎地飞向半空,死鸭子嘴硬道:“才不是,谁会喜欢那只老色鬼!”
龇牙咧嘴间,已把手中的扫把杆捏碎,足以表达自己对张天师的各种不满及恨意,她轻蔑道:“别当我是小孩子,我可是比你多活上几千的保守童!”话完,便扔下坏掉的扫把飞走了。
上官云墨在后怔了怔,垂眸看向落空的手心,不由无奈一笑,风轻云淡,似比云间轻浮飘雾,一缕风清,倏忽转逝,他似乎被讨厌了?
但也罢,在这世间,他并不强求人心所向,只求做回自己,他人的情感如何,他又岂能左右呢?
风吹起一阙玄色袍衣,撩动千丝墨发,伫于云间锦色风华。
清晨,阳光透过厚厚云层描绘一道道绚烂艳丽色彩,留下阵阵温馨舒适的暖意,习风轻吹一片凉意,白云流行于天际之间,偶有几只翠色鸟儿腾跃飞翔在云雾之中,鸣起晨好景美欢快鸟语。
天色刚亮,上官云墨已经锻炼完毕,这一习惯是他自幼养成的,十年间从不曾间断过,即便地点转换,依然挡不住他喜弄枪动武的喜好,这便也是他炼就一身好体魄的重要原因。
放下手中的戟刀,他随意盘坐在地,轻抹掉身上的汗珠,微微湿透的发海,为他的性感加上了十分。
这时,殿里传来一声号叫,凄惨的程度已惊神泣鬼,上官云墨正恍惚间,见一名男子从殿里忙匆匆地跑了出来,慌忙而紧张,仔细一看,是从没见过的脸孔,有着倾城俊美的容貌,白衣玄服间灵动着仙气,犹如隔世暇白纯美的玉石,嫩白的肌肤在阳光下透着润色,虽说行为举止与他的美貌不符,但依然不减他的倾世之俊。
他一出殿就抱着半空悬浮着的玉女啕啕大哭,痛心苦诉,“一大早,我起来就发现我的胡子不见了!”
上官云墨正好处在他们两人最旁边的位置,不由错愕了,“他是......?”先前,不是说几乎没人来承天祭寺作客么?怎么突然间又变多了一个人出来?
玉女被某人抱着没了好气,阴沉着脸,“天师,请你放开我。”他这般哭鼻子,他不嫌丢脸,她还嫌丢人!
天师?眼前这个人是昨天那个白花长胡子,似年过百余的张天师?上官云墨惊呆了,怔了怔,“天,天师他是怎么了?”
张天师也注意到上官云墨的存在,低眸一看,哭声更是大啕,“玉女,请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胡子会变成了扫把?”
玉女本是持身自傲,瞟了眼手中的扫把,无所谓道:“先前的神扫坏掉了,我便用这来代替。”
“哇~”张天师哭得更加伤心,“神扫没了,你不会去买吗?用得着用我这保养极好的胡子?”
一说起‘买’字,玉女气得不打一处来,拧着他的尖耳朵,骂道:“寺里断了香火钱,是谁作的死?如果不是你跟着那只死狐妖经常去性搔扰良家妇女,被人投诉,传到玉皇太帝的耳里,我们会沦落到此,贫穷得连个下待都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