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个国家是一座等待加热的炉灶,那么火焰则一直以仇恨王权燃烧,巴巴萨尔在做的事情也仅仅是在那里面加了一小袋油罢了。
决定整个国家的那个夜晚,灰蒙蒙的云从地平线攀升,巴巴萨尔将侍卫送别的酒撒在青砖上。果不其然,没有人可以逃过爵禄王的手掌心,今天日落时分,便是巴巴萨尔身首异处之时。
“上好的酒,就这么被你浪费了。”侍卫的声音有一些哽咽,他怕是又去偷酒了,不然又怎么会心疼呢?
“你不怕死么?”
死?也许吧,巴巴萨尔确实有些怕,但是如果能让夺走琅嬛生命的爵禄王付出惨痛的代价,死掉也不是多糟糕的事。
况且,巴巴萨尔并不觉得今天会是他的末日。
一道闪电划亮漆黑的夜空,在黑暗和光亮交接的瞬间,侍卫的瞳孔里反射出了恶魔一样的影子,单手斩下了押送巴巴萨尔士兵的头颅。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裹在妖娆的躯体上。
“那个人是……”
闪电再次亮起,凄厉的寒光让侍卫看清了那恶魔的脸。
“没错,这就是好戏。”巴巴萨尔的双手轻松挣脱枷锁,揉了揉发痛的手腕。“来慢慢和我一同欣赏吧。”
巴巴萨尔搂住了侍卫,那女人越过侍卫和巴巴萨尔扑倒了发现情况不对冲过来的士兵。
还未等士兵发出哀嚎,女人便咬断了他的脖子,撕咬他身上的血肉。整座宫殿,已经开始被恐惧扩散。
“她为什么不攻击我们……”目睹到毛骨悚然的一幕,侍卫颤抖抱起脑袋,身体下弯,仿佛每一寸毛孔都被恐惧感染不停战栗。
“剑不斩主。”巴巴萨尔朝侍卫捶了一拳,侍卫被突入其来的睡意征服,歪歪的倒在了地上。
巴巴萨尔将侍卫的身体小心翼翼的靠在柱子前,“我说到底还是心软了吧。”
“你可能会是这场灾难唯一的见证者。”巴巴萨尔扯下一名士兵的披风盖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拿自己身上的衣服仿制了侍女的装束,挡着脸惨叫冲出了宫殿之外。
“妃子发疯了,那个……那个人偶……”
改变了自己相貌欺骗守门人,变作侍女的模样崩溃了一般精神失常冲出了门庭。
士兵们疯狂的将自己的兵器刺在人偶身上,然而对于一具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