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失去了古族的文气,但身为共鸣者,提升了足足一倍以上的身体素质却还在,荀以珉看了一眼居民楼走道里的窗户,又看了看时间,他们居住的是一个老城区,居民们的作息都相对规律,这个时间段应该很少有人外出,想到这,他一咬牙决定进入姜琯家去一探究竟。
敏捷的从走道的窗户翻越过去,借助老城区大楼外面的管道和突起的落脚点,荀以珉灵活的攀爬了半层楼的距离来到了姜琯家的阳台外,姜琯的家并没有把阳台封闭起来,所以荀以珉很轻易的落在了阳台内。旋即他便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因为姜琯的妈妈是个很喜欢种植花草的人,阳台上有很多植物,按照母亲说的姜家人都搬走的情况的话,喜欢花草的人一般都会将花草事先送人或者处理掉,很少会任凭其在花盆里自生自灭的。可眼前的阳台上,花草却一盆都没有少,而且其中一些娇贵的因为少了人去打理已经濒临死亡了,一盆盆花耷拉着枝叶,显得非常萧条的样子。
“这说明他们家至少走的非常突然,不然不会连最喜欢的花都不安排好的。别的不说,至少可以交给我妈妈他们帮忙浇花养植代为照顾啊。”荀以珉想着尝试推了推阳台的门,却没有推动,明显是锁上了。只不过这种旧式的阳台门上都会有一个可以打开的窗户,荀以珉尝试着拉了一下,他记得那个窗户一直姜琯家都习惯合上却并不会将其锁死,果然虽然费了点力气,窗户还是被他打开了,然后他借助阳台上的晾衣绳从里面一拉便把阳台门的把手拉开,打开了这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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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荀以珉都有点佩服自己了,看来自己还真有点做小偷的天赋。
推开房门,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所以空气中略微的有一些扬尘,但总体说来还算干净。荀以珉不止一次来过姜琯的家,所以对陈设都还有一定的了解,一切如旧,这里的一切陈设,甚至包括姜琯父母喜欢用的床单都还是那些。荀以珉随手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被褥都满满当当的,并没有任何被翻动甚至带走的痕迹。
“这...”眼前的一幕让他皱起了眉:“即便是要出国,也不会不带上换洗的衣服吧。”向着他继续翻了起来,电视下面的电视柜抽屉里,水电卡、户口本都有,荀以珉甚至还翻出了一本存折和两张银行卡。
“看样子不像是出国。”荀以珉心中的疑点越来越大了,他迈步走出这间屋子直奔对面姜琯的闺房,女孩子的房间以粉红色的装饰为主,一切依旧是井井有条,好似住下的人只是暂时的离开一般。
“这个是...”在床边的一个角落里,荀以珉忽然发现了一件东西,他弯腰拾起,赫然是姜琯一直不离身的一串手链,这是他当初姜琯生日的时候特意提前很久买了材料学习了如何编手链给她做的礼物,虽然依旧过去了五年,姜琯却一直都带着,而这时手链却竟然被扯断了并且随意的丢在了地上。这让他已经不仅仅是疑惑这么简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祥的感觉,那种感觉越来越重,甚至让他的呼吸都开始滞涩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荀以珉有些慌张了起来,他开始找寻房间里的蜘丝马迹,然而姜琯的房间里依旧是没有发现什么。他走出去想看看客厅里到底有什么线索没有,这是他最后唯一可以找的地方了。
姜琯家的客厅也非常的普通并没有太多的富裕空间只有沙发组、茶几、电视简单的几样东西,几乎一眼就能看个遍。荀以珉随意的扫视,本来并未打算找到什么,却意外的在茶几上面发现了一枚小巧的存储卡。
那张存储卡大约是存放手机或者照相机中东西用的,市面上有很多,并不少见,吸引荀以珉的当然并不是它的样子而是它摆放的位置,它就这么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沙发旁的玻璃茶几上,位置不偏不倚恰巧在正中央,这点非常奇怪,因为不会有人刻意的去这么摆放东西,一般人如果摆东西的话都会下意识的靠近坐着沙发的一边,因为那样只需要一直起腰伸手就能拿到,而不是摆的远一些要很费劲才可以拿。而且,放在茶几正中央这种举动一看就是刻意放着用来提醒后来者要注意似的。
荀以珉默默的把这张记忆卡拿在手里,想了想,又默默的看了一眼姜家的一切,悄悄的开门离开了这里。
正因为这里实在太过于正常了,正常到甚至诡异的程度,所以离开了姜琯家的荀以珉心中已然放下了猜测,因为他从未像此刻一般无比的肯定姜琯出事了。
“你会告诉我什么呢?”看着掌心中安静躺着的存储卡,荀以珉默默的问。
回到学校报了道,老师们虽然对荀以珉和孙美瑜、王云圭的突然离校有些抱怨,但因为古族在上层之中实在掩饰的太好,所以并没有人怀疑他们突然离校的目的,都以为只是作为一次很突然的企业实习计划的入选者而被邀请了。
重新得到了上课的日期并且被老师责令适时补课之后,荀以珉来到自己的宿舍,宿舍里舍友正在专心致志的玩着游戏,他随手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笔记本和一个读卡器走了出去,然后来到学校操场附近一个很少有人的小角落打开了电脑,并且把存储卡插入读卡器并且连接上了电脑。
当电脑读取成功之后,荀以珉压抑住加速跳跃的心,点开了代表存储卡的移动设备标志。电脑忽然化为了一片黑暗,似乎坏了一般,就在荀以珉以为电脑死机了,要重启看看的时候,屏幕却忽然闪烁起雪花一样的干扰,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屏幕的正中央。
“荀以珉,是你吧。”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响起,那人仰起脸来在一片黑暗中薄弱的光线下露出了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