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
程谨从顾慎口中得到答案后，心满意足，又欣赏一会儿自己的未来伴侣，在挂电话前才想起要说论坛的事。
“嗯，我知道了。”顾慎闻言眉头都没皱一下，不准备在这件事上纠结，转而问起程谨的事，“你兼职找的怎么样？”
“还没有。”程谨有些疑惑顾慎突然问这件事干什么，但对方关心他，他自然很乐于回答顾慎的问题。
昨天一整天，程谨都在顾慎的事上忙活，其余事情并不重要，便都没管。
他现在并没有什么重要到要立马去做的事。
顾慎微微点头，抬头环顾四周，最终直直看向隐蔽处的摄像头镜头。程谨心一跳，顾慎这样，好像直接和他对视一样。
程谨听见他说：“过两天我去接你，你暂时不用找兼职。”
“约会吗？如果我找到了兼职也不影响的。”程谨闻言，这么说道。他要找一个自由时间多的兼职，可以兼顾学业和顾慎的。
此时此刻，从来没上过班的程谨，单纯的觉得自己可以找到一份在家工作的兼职。
“不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顾慎闻言，微微挑眉，淡淡略过此事，“好了，一会儿他们要来了，你有事直接打我电话就可以了，调监控被人发现了不好。”
顾慎隐约有些察觉到，跟程谨抠字眼，那是白费力气。
程谨认真地回答：“不会被发现的。”
顾慎只当他是对自己能力自负，没有在电话里多说，心下暗暗决定，下次见面和程谨科普一下相关法律知识。
“嗯，你再睡会吧，那个贴子我告诉李彧让他处理就可以了。”顾慎说到这，微顿，想到程谨一个人住着，有些凶地说，“你还在长身体，不要老是玩电脑，去睡觉。”
程谨犹豫一秒，还是点头道：“好。”
顾慎：“嗯，拜拜。”
程谨：“拜拜。”
八十七
手机上的呼吸灯一闪一闪，还带变色，拉诺说：“主人要睡觉吗？”
“我都答应了，自然要睡的。”程谨这么说着，起身。
拉诺安静。
程谨看着屏幕，摸摸鼻子，思考两秒说：“李彧对电脑一点都不熟练，你还是看着点，不要让别人骂顾慎。”
拉诺：“是。”
拉诺：“命令输入……开始执行。”
程谨爬上床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知道哪种叫骂人吗？”
拉诺安静的吐出了几个词。
程谨捂住耳朵，躺下，轻声说一句：“我睡了，晚安。”
抽个时间查查记录，看看拉诺到底都去了哪些地方，华国国粹学的真溜。
八十八
最文明的论坛诞生了。
一开始大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论坛，域名是国外的，人不多，又没有什么推广，所以知名度很低。
但是，在顾慎的话题刚起来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在这里发了个贴子。
顾慎的歌迷粉丝、黑粉、路人纷纷闻风而动，赶赴战场。
围观的围观，干架的干架，撕逼的撕逼。
但是没过多久，大家发现，这架干不起来。
这个论坛不知道谁编写的程序，一旦带了一点骂人的词汇，就发不出去！
围观群众搬好板凳准备好瓜子，等候半天，一脸莫名其妙。今天这场撕逼，怎么一点硝烟味都没有？反方正方发言斯文秀气，一点都不像撕逼，反而有点学术性讨论的意思。
不好玩不好玩。
终于，一个黑粉在微博揭开了谜底。
【我擦，那个XX论坛是谁家的！不管是明着骂还是暗着骂，只要带骂人的话我特么就是发不出去！这屏蔽的太智能了吧！管理员你给我出来！不要装死！】
没过多久，本来一场你喷我我喷你的粉丝骂战变了画风。
不管是路人也好粉丝也好，都开始想着法子编骂人的话，想尽办法发出去。
【发送失败】
【发送失败】
【发送失败】
终于，有一个一看文学底子不错的路人成功发出一段话。这人一喜，随后引用了这段话，很开心地说：“谁说不能骂人的！我这不是发出来了吗！”
两秒后，贴子被删。
众人：……先不说这内容隐晦的他们还没来得及看出哪里骂人了，就说这删贴的速度……
众人：管理员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你敢□□你倒是出来啊！！！
管理员ABC：orz我比窦娥还冤。
顾慎：……
八十九
顾慎：“你看这事……”
李彧摸摸下巴，看着顾慎得表情略有深意。他缓缓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知道会有这种情况……你看上去很无奈。”
“呃……”对于李彧这番话，顾慎抹了把脸，一副很头疼的表情，叹气：“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李彧：“……”
“算了，你不想说我还能逼你不成。”李彧嫌弃地看他一眼，又看向屏幕，点点头道，“没掐起来倒是省不少事，你说的那个朋友能提前知道想来有点门路，不如介绍给我。”
顾慎：“……再说吧。”
李彧看了他一眼：“我可以付工资。”
“你工资是从我工资里扣的，你奖金是我给的。”顾慎突然说。
李彧：“……”
某方面来说是这么回事……
不过李彧另外还有一份工资，而且他早就不是靠工资过日子的人了……
不过他如果真说了，大概会被顾慎赶出去，所以李彧很冷静地换话题：“原本准备了一系列措施倒是派不上用场了，还得看看情况，随机应变。你专心准备你的专辑就行，其他看样子。我去那边公司看看，今天小刘跟着你。”
说到外出，李彧想到顾慎近期翘班次数增多，叮嘱一句：“实在想出去走走，注意别让保镖离你太远。”
除了跟车的黄牛，偷拍的狗仔，最危险的还是不知道什么心理的变态。
“好。”对于自己的生命安全，顾慎还是放在心上的闻声点头。
抬头见李彧还没走，顾慎挥手，微笑着说：“拜拜。”
李煜：……
这种强烈的，被赶的，感觉。
绝对不是错觉。
九十
程谨醒来时，瞄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了。
作为一个保持着良好作息习惯的孩子，程谨打从心里觉得疑惑：我怎么会起这么晚？
程谨心里这么想，也就这么问。
拉诺：“……主人，这个问题我无法解答，我无法获得您身体的准确数据。”
程谨无解，拉诺无解，所以他又打电话给薛奇，张口就问：“薛奇，我起晚了七个小时四十三分钟，为什么？”
薛奇：“……你问我为什么……”
程谨语气太正经，薛奇歪头思考三秒，不太确定地说：“因为你昨天睡晚了？”
程谨思考了一下，“我昨天十点睡的。”
“好早。”薛奇说，“那我不知道了，不过，起晚需要理由吗？”
程谨发现，这个问题问薛奇是没有用的。
程谨挂断电话，发呆，又发信息询问徐宁宁同样的问题。
很快，徐宁宁回复过来。
【徐宁宁：可恶，我昨天到现在都没睡呢！你还跟我炫耀你睡了这么久！】
程谨：“……”
程谨：“我要见顾慎。”
切换屏幕。
程谨看到画面，直接拨通电话。
顾慎：“嗯？正准备打给你……”
程谨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为什么又跟那个周莉在一起，她又纠缠你了吗？”
顾慎愣住，一脸懵逼地说：“我没有啊……”
程谨：“她跟在你身后你没发现吗？”
顾慎一惊，迅速回头看向身后——他身后只有一个被他突然的回头吓的跳起的助理小刘。
顾慎没心思笑她，看几眼后，确定这个走廊目前真的只有自己跟小刘，问：“我没看到她啊，她在哪？”
“你明明看到了！她刚刚还差点摔倒了！”程谨有些生气，顾慎竟然跟自己撒谎。
顾慎：“哪里有……”
顾慎突然就明白了。
顾慎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新助理小刘，哭笑不得，嘴里道：“你认错人了，这是我助理。”一边打手势示意无事，看着小刘茫然的脸忍笑。
一个是模特一个是助理，衣服都不一样，程谨到底是怎么认错的？
这脸盲也太严重了吧……
程谨仔细看看，又看看，“真的？那是我认错了……她们发型差不多。”
顾慎：……
顾慎在走廊里扶着墙，笑得像个神经病。那张脸再好看，这画面也有点让人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