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上演人体垃圾桶的角色,将一盘又一盘的食物直接倒进自己嘴里。当然也再一次震惊在场所有人之后,李宽终于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离开了饭店。震惊于李宽的吃相和食量的人们没有发现,就这么一会,李宽竟然有一种丰盈起来的感觉,养生经的神奇总在不知不觉中展现。
可是接下来,李宽却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自从高考结束之后,自知升学无望又修炼有成的李宽才紧锁家门,孤身前来中京。
选择中京为目的地,就是因为这里是九州首府,李宽隐隐期待这里有惊喜。结果也证明了李宽的预感,雷洪和欧阳玉贤的出现都告诉李宽,中京绝对和原来生活的小城市不一样。
可是,接下来呢?享受了刺激的李宽不知道该如何回到平静的生活。尤其是出门猛吃一顿回到公寓的时候,李宽竟然感觉自己的心中有一丝空虚的感觉。加上因为刚刚经历了两天闭门,而且过度消耗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李宽不会再这个时候透支自己强行练功。
那一夜李宽难得的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宽漫无目的的走在中京的大街小巷,一路上买着各种食物慢慢的吃着,不知不觉李宽来到了一家武馆前面,透过大门,李宽发现了一个熟人——黄胖子。
很显然,在这家武馆里,黄胖子的实力和地位都不俗,此刻的他正背对着大门教导几个弟子基本功。
李宽笑了,正是瞌睡有人送枕头。虽然黄胖子的实力根本不入李宽之眼,但在需要打发无聊的时候,聊胜于无吧。
李宽三两口吞掉手里的大饼,然后一边抹着嘴边的饼碎,一边踏进了武馆大门大吼道:“踢馆。”巨大的声音,惊起一地汗水。一群原本正练得热闹的人全都停下动作,所有人得目光瞬间集中到李宽身上。
别看电影里整天有人踢馆,可在现实中其实是绝难遇到的。那是早年广东包括香港等地方有太多武林中人开武馆,但由于素质参差不齐,经常有好事之徒来去别人的武馆挑衅,慢慢就形成了“踢馆”这个说法。随着社会安定之后,这种现象基本消失了。现在各个武馆之间的切磋也基本是友谊性质的。不过,李宽这种一个人找上门来的行为倒是和电影中某些踢馆的情节十分相似。
在场的全部都是爱好武术的年轻人,又有哪一个不是血气方刚,立马又一群人嘴里骂骂咧咧起来,却马上被黄胖子压了下去。别人不知道,可黄胖子很清楚啊,得罪了雷家甚至废了欧阳家未来接班人,还敢大摇大摆的四处招摇,这会是一般人吗?更何况那天胖子亲眼见识过了李宽的‘凶残’。雷家那上百黑衣人到现在还没有安顿好。
可是身为武馆大师兄,在师傅不在的时候却必须站出来,黄胖子战战兢兢道:“宽哥,别开玩笑好不?”
武馆里所有人都用一种讶异的眼光看着黄胖子,他们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大师兄露出如此表情。
“你看我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李宽看见黄胖子的表情真的有点想笑。
“宽哥有什么还是直说吧,小弟心脏不好”黄胖子快哭出来了。
“我很无聊,胖子,你陪我打一架吧。”李宽终于说出来的目的。
这一下黄胖子真的要哭了,这哪里是打一架,是被打一顿才对:“哥,你还是饶了我吧!”
“别废话,如果我先动手你知道结果的。”李宽威胁道。
“宽哥,小弟拿个兵器可以吗?”坳不过李宽,黄胖子只好尽量为自己争取一下。
“随便你,我只想打一架。”
知道真的无法避免,黄胖子抽出几节铁棒,摆弄了几下就组装成了一根长达两米的铁棍。然后以右手握着棍子的一头,棍子的另一头自然的点在身前的地上:“宽哥小心了。”
“你全力就好。”李宽无所谓的说道,身体也没有做出任何准备的动作。
周围的人自觉让出了位置,围着中间的两人形成一个大圈,准备看这精彩的一战。
胖子明白自己和李宽之间存在巨大的差距,自然抢先出手。他突然飞起右脚踢在棍子中段,原本垂在地上棍头快速向上弹起,李宽却似乎早就知道黄胖子会有这一招,身子后仰,轻易避开了。
胖子收回右手,同时握着棍子的手微微放松,棍子借着回收的惯性又向后了一段距离,然后,胖子的双手自然的握在了棍子中段。
紧接着,黄胖子手中的铁棍全力挥舞开来,整条棍子犹如一条蜿蜒前进的龙蛇,搬、扣、扎之间把劲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交手之后,李宽马上发现了一丝异样。黄胖子用的虽然是棍,可其中夹杂着太多的抢招,或者更正确的说法是黄胖子手里拿的虽然是棍,可根本是在用枪法驭之,只是在枪法中夹杂着少量的棍招。李宽自己虽然不擅长使用兵器,可是毕竟是家传渊博,李家未练成祖传打熬气力功法的众多祖先最后都转练了各种兵器,并各自留下了自己苦练一生的心得。李宽虽然没有练习,可毕竟还是一一看过。李宽清楚,棍端装枪即为枪,枪若去尖即为棍,枪法棍法有许多交融之处实属正常,所以也有打人千万,不如一扎的说法。其中的代表闻名于世的少林棍法,六分棍法配合四分枪法,既提升了棍法的威力,又有出奇制胜之意。
但是古人制艺,必立一意。古人创造的每一种兵器,一定是突出他的一种用途。棍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古人早就给这两种兵器最合适的定位了。
棍毕竟不是抢。以没有枪头的棍使出戳、挑、撩等招式其杀伤力却比枪低了许多。完全以枪法驾驭棍,更失去了棍起生风,状似疯魔打一片的威力。不过,李宽也看出,黄胖子的确下过苦功夫,其所学的枪法也属上乘。一条棍子在他的手中耍出了花,棍子在大师兄手里就像是加长了手臂一样。整条棍子犹如一条蜿蜒前进的龙蛇,搬、扣、扎之间把劲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如此功夫,虽然是以枪法驾驭棍,也绝对是高手了,可惜黄胖子的对手是李宽,一个能够把身体控制到极致的人。面对凶猛的攻击,李宽双脚未离开原地,全靠身子做出躲闪的动作,偶尔以手抵挡一下,就让黄胖子所有的攻击全都无功。
看出李宽没有主动出手的意思,黄胖子的心放的越来越宽,攻击也越来越猛,李宽从中还发现黄胖子枪法中的异样,黄胖子手里的棍子还带有一股旋转的力量。
李宽某位擅使枪的先祖在曾经书中提过的,依靠手腕的力量,在出枪的时候给枪加上一个旋转的力量,可以让杀伤力大幅提升。尤其是在刺挑等招式中可以使枪的穿透力变强很多。当然这一技巧对于平头的棍子来说效果不大。据李宽先祖在书中记载,这不能说是独门的技艺,却是非常高端的技巧。
看到大师兄使出如此高端的技巧,李宽的心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刚刚还显得完美的动作出现了一丝懈怠,被大师兄一棍子捅在了小腹上,不过对于李宽超级强韧的身体而言,这只不过是搔痒而已。此时,他更关心的是究竟大师兄是从哪里学来这一技巧的。
“你的枪法是谁教你的?”交手至今李宽第一次主动出手,轻松伸手握住大师兄的棍子问道。
“枪法?宽哥,我没学过枪法啊。”黄胖子的疑惑不是假装的。
可惜,李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别想骗我,你使得是枪法还是棍法我还看的出来。”
“宽哥的意思是说刚刚我使得是枪法?可是表哥教我的时候说这是一套棍法啊。”黄胖子充满了疑惑,他一直认为自己学的是棍法,怎么到了李宽的眼里却成了枪法了?
“那带我去见见你那个表哥。”李宽可没有闲扯的时间,还是直接找正主为好。
“这个……”
“放心,我只是想见一见他,你使得这套枪法很像我一个故人,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黄胖子思索了一会,才说:“好吧,我带你去。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我黄麟智就算死也要咬下你一口肉。”
完全无视黄胖子的威胁,但此刻李宽确实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意思:“放心吧。”
最后,黄麟智在李宽的监督下给他的表哥打了个电话,二十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武馆门口,一个身高一米八上下,身材明显比同身高之人圆上很多的男子从车上下来。
武馆里的李宽看清楚来人之后,脸上笑容第一次融入了真心,这一刻,一直包裹着李宽的那一股排斥一切的冷漠似乎一下子全都消失了:“瓷娃娃,真的是你。”
听到李宽的声音,来者也楞了一下,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宽,然后猛地快跑几步,张开双臂,一下子把李宽抱在了怀里:“板凳,你怎么到中京来了,我都买好机票准备三天后去找你的。”
激动的话语中,来者双臂用上了极大的力量,要是一般人被这样的力量抱着,至少也会疼的大声哼哼。可是对象如果换成李宽就不一样了,这样的疼痛李宽不是感觉不到,却根本不放在心上:“娃娃就是娃娃,就只有小娃娃的力量。”
“不许叫我娃娃,你个破板凳。”来者吼道,同时收回抱着李宽的双臂,右手重重的一拳打在李宽的肩膀上。
李宽受了这重重的一拳,身子没有一丝晃动,脸上依旧带着从心底透出来的笑容道:“都说了你只是个小娃娃,还不信,力气这么小。”
“哼,除了你这变态的板凳,谁敢这样硬受我一拳的。”来者也知道自己和李宽实力的差距,一点也没有介意,一边甩着被反震的生疼的手臂,一边说道。
“走,我们进去坐坐,顺便好好聊聊。”李宽也不再继续笑话来者,招呼着他走进武馆。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来了中京,当然去我家。我妈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她都念叨你好几年了。”
想到阿姨和她烧的饭菜,李宽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不过很快,李宽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因为眼前之人是李宽唯一认可的兄弟,在李宽心中,所谓兄弟就是有福一起享,有难我独当。
如果是几天前,李宽绝对欣然前往。但就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李宽已经先后得罪了雷家和欧阳家,李宽自己虽然无惧,却绝不希望两家把苗头转到自己兄弟身上,所以李宽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