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仪的案子一天不破,陶雨柔就一天不能离开江海城,纵使因为生意原因也得先跟市公安局打报告,获得批准才能离开很短的一段时间,这对于想回乡下和皇甫风过安稳日子的她来说,无疑是如鲠在喉、硭刺在背,疼痛难言。而服装店的生意也受此牵连,人流日渐冷清,当然日常开支还是能正常的,盈余也有些,只是比以前少多了。不过,陶雨柔想让皇甫风帮她去羊城拿货以及想去开分店的事情却因此而搁浅了。
皇甫风也因为上次与“一品夫人”闹的事情没有再去望江茶楼,虽然不是“阿Q”,却真的不想惹事惹麻烦,华夏国还是一个法治的国家,可不能动不动就拳脚相加——那只有混黑道的人才会,自己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是国家的人才之一,可不能去走黑道!
黑道?上次螯山的那些人估计就有涉黑成分,不然怎么会不报警?可如果是黑道中人,他们会如此甘心吗?
“黑道?”皇甫风忽然想到眼睛一亮:“这是一个好办法呀,既可以解决眼前的经济问题,又可以还了雨柔的钱,还可以顺便打听案子的线索!”皇甫风高兴得跳起来,马上打了个电话给陶雨柔——
他早已经用雨柔给的钱买了个好用的电话——若基亚8588,一千多的,送卡送话费。当然,他可不能与雨柔相比,她怎么说也是个老板,用的电话肯定不能差,要讲个排场啊。所以也就马马虎虎的三星1499吧,最新潮的那款,据说苹果5不差,价格却差了两千,哎,就这样吧,陶雨柔还是很惜钱的,不过对自己皇甫风,却没有吝啬。
“你说要去赌?”电话中的雨柔十分吃惊,“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坏的哦!”
“我是去赚点钱。”皇甫风说,“就是因为不坏,所以才失去了你!”
“那你现在可以对我坏啊!”陶雨柔有些羞涩又有些嗔怨地说,“就怕你已经嫌弃我了!”
“咳,咳,”皇甫风不好意思起来,“这个,雨柔,你还是先告诉我恩城最大的赌场在哪,并且借我十万吧。我保证,明天还你二十万,另外,你帮我交的学费,我也还给你,再加一百万!”
“一百万?”陶雨柔吃惊了,“你,你,你去抢啊?”
“总共是一百二十万!你放心,我不是去抢,是赌赢回来!”
“你确定能赢?”
“当然!”
“那我陪你去!”
“不行!你去,我会分心的!”
“哦,输了,不要你还;赢了也不要你还,行吗?”
“还是不行!在我赌的期间,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或店里,也不要打电话给我,也不能跟任何人说我去赌博了!”
“这样啊,那好吧!”
恩城赌场在锦江河南,靠着广阳高速公路的一栋老式的中层建筑物地下二层,是恩城一些有钱人在一起玩的地方,是隐蔽式,第一次来还需要对暗语或者是熟人介绍。赌场老板是个有名的生意人,据说其父是恩城公安系统内一名有威望的退休人员。陶雨柔之前和江守仪去过一次,暗语也记住了,所以皇甫风可以轻松进入。
八点钟,因为是第一次来,所以皇甫风并不着急入赌,在将十万块兑换成一个红色筹码(代表五万),五个绿色筹码(各代表一万)后,他又掏出五千块换了五个代表一千元的黄色筹码,也是最低值的筹码,要知道来这里的可不是一般有钱的,几千块钱可只够他们喝一盏茶,两瓶酒!一般,这都是赏给“牵引人(告诉新来的人怎么赌或介绍赌场情况的职业者)”的。最高的筹码是白色,一个表示一百万,十万的筹码没有,不过有二十万的,是黑色。
很快就有牵引人过来,皇甫风拿出了一个黄色筹码——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一个中等个,左脸上有点黑胎记的年轻男子很礼貌地招呼。
“带我转转!”皇甫风说,“看好了下注!”
“好的!您稍等!”他接过黄色筹码说,“我给您拿杯干红或者您喜欢饮料?”
“干红!”皇甫风看了看他,说。他可不怕人下药,自己的内力完全可以将之逼出,而且这样的赌场,给客人下药,那怎么还会有生意?
很快,年轻牵引人就端了个盘过来,上有三杯液体,一是葡萄红酒,一是橘子汁,一是白兰地。看得出,这里的服务还是不错的,不然,有钱人,谁来赌?没有钱的都不会来,也不会来——除皇甫风这样的!
一圈下来,皇甫风已经知道这里的赌样了:大小,有牌九与色子;麻将,四人的与二人的;跑胡子,三人的与四人的;金花,五六人都可以;斗牛,一圈人(四个以上);斗地主,三人的;转盘,一堆人,多少不论,而且一赔十八,只是命中率不高,所以,赌的人不是很多,当然也有一二十人在玩。
皇甫风也凑了上去,这是最快的赢钱方式啊!
8号,一万,皇甫风想着,就将一个绿色筹码放了上去。
“买定离手,输赢看天!”庄家大声喊着,等众人买定号码,手离开转盘,就转动了转盘,然后等待转盘自然停下。盘像钟表一样,周围有36个刻度,并且标了对应的1到36个数字号码,指针指向哪一个号,哪一个就赢。
“哎,可惜,开6号!”皇甫风说。他是故意的,不能第一把就赢吧!他是看出门道来了,转盘中央的那个转动轴是可以控制的。
“这个很难赢到!”牵引人小声对皇甫风说,“不如去大小那!”
“没关系!我想碰碰运气!”皇甫风不以为然地说。
“下一盘,开始下注!”庄家说。
“五万,还是8号!”皇甫风像是下了狠心一样,掷出了一个红色筹码。
““买定离手,输赢看天!”庄家仍然大声喊着,只是看了一眼皇甫风,不以为意,甚至心里在说“煞笔”!
皇甫风也不看他,只是装出了一丝严肃。
“开——”庄家喊着,却有了一点诧异,就在指针快要定在9时,忽然轻微摆动了一下——当然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就是高手,不留意也难以察觉!
“8!”指针最终指向8号,皇甫风的五万一下子成了九十五万(本加庄家赔的)!
“四个二十万的筹码,三个五万的筹码,先生,你的!”庄家有些无奈地说。
赔钱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了,虽然今晚到目前(八点三十分)为止,还是赢多输少,可庄家哪有嫌钱多的?
“先生,您赢了!”牵引人高兴地道。
“恩,是的!”皇甫风收好筹码,另外拿出两个黄色的,“给你的!”
“谢谢!谢谢!”年轻的牵引人高兴地说,毕竟一个晚上难碰到赢钱主——牵引人岁然不多,可也不少,而熟人又不用牵引人了,生人来的赢钱的更是不多,所以牵引人能拿到完全属于自己的两千元的小费可不少了——先那一千,老板要抽掉五百的,毕竟他提供了场地和酒水!
“继续吧!”皇甫风说,“五十万,买18号!”
“好!”
这次,大家都看好皇甫风,不过仍然有些不跟的:中了一次,还有第二次吗?
庄家也有点鄙夷,“你怎么可能中第二次?”
皇甫风可不理会他们的怀疑,只是静静地看着转盘,静静地等待开盘。
“18号,2万!”
“18号,5万!”
“18号,10万!”
……
很快,就有不少人跟风,18号上的赌注一下子涨到了一百万,当然,没有一个人敢于超过皇甫风的50万。
“28号,一百万。”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众人一惊。于是,一个人不紧不慢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