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珠在城外寻了好久,楞是没找到万花谷的影子。
正自彷徨无计之时,一英气勃勃的老者上前招呼道:“这位女侠,你可是长云寨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夏珠才反应过来老者在叫自己。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那老者道:“鄙人李璋,是开封五禽门掌门,曾与啸天虎有些交情。敢问你和他如何称呼?”
夏珠心想:“原来是爷爷的朋友。”
她不愿多费口舌来解释她为何早衰,便道:“我是他妹妹。”
李璋道:“啧啧啧,怪不得身法如此相像。啸天虎不问世事好多年了,如今身体可康健?”
夏珠恨道:“他早已死于万煞鬼母之手,我正找她报仇呢。”
李璋道:“万煞鬼母!”
夏珠道:“怎么,你知道她?”
李璋愤愤道:“前阵子刚在龙泉山交过手。你可听说了吧,十几年前风尘破手中的血账可都是她欠下的,她于我还有杀师之仇。”
夏珠道:“我也觉得风尘破一身侠骨,不似奸恶之人。”
李璋道:“诶,可惜十年来一直被江湖当做邪派人士,匿迹了十多年。”
李璋自觉扯地太开了,咳了一声,道:“我听你方才在打听百花谷,我李家世居开封,我敢打包票,开封府内决没有百花谷这个地方,也决没有百花神医这个人。”
夏珠道:“这个奇了。”又徐经的病状和所托告诉给李璋。
李璋道:“开封府内有好多名医,和我都颇有交情,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夏珠喜道:“如此甚好。”
两人一同回了开封。
李璋前去请开封有名的傅神医,夏珠先行回了客店。
李璋心道这老太婆一把年纪了怎这么不知礼貌,请医生也不自己登门。不过念在自己和夏平虎的交情上,也不在乎这么些礼节了。
夏珠才来到房门口,便听到屋内徐经道:“清风使,十几年了,还从未这么快活过吧。”
夏珠心中有疑,却不听吴莲有话。
徐经又道:“好莲儿,你不用难过,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快别流眼泪了。”声音甚是温柔。
夏珠纳闷:“徐经说话素来威严,怎地今日如此温柔?他说的快活,又是指什么事?”
徐经道:“冷月神教几百个人,哪一个不是对我服服帖帖的,你道为什么寒江使对我惟命是从,那全是因为我有一手游龙戏凤的好功夫。哈哈哈哈哈。”
夏珠仍听不懂徐经所言,忽觉得今日徐经让自己寻一个本不存在的百花神医,这其中一定大有古怪。
这时徐经已将吴莲口中的麻布拿出,吴莲也已闻过悲酥清风的解药,道仍旧不停的啜泣。
“那……那流云使……”
徐经哈哈大笑:“我不过在你们众姐妹中多照顾了她一点,她竟想着和我结为夫妻,我徐经是什么身份的人,她也配做我的妻子?”
吴莲恨道:“怪不得流云使含恨而终,怪不得阮洲不惜对全教下毒也要取你性命,原来你竟是一个寡廉鲜耻,卑鄙龌龊之人。”
徐经道:“你可别这么说嘛。全教的姐妹可都翘首以盼,等我光临她们的玉榻呢。你们的丈夫对你们负心,便由我来疼爱你们,这不是好的恨吗?你看那风尘破现在这童儿身,恐怕……恐怕不能让你快活了吧。”
夏珠越听越心慌,她本以为徐经不过心胸狭窄的些,没想到他还是一个斯文败类。
夏珠提刀在手,破门而入,见温床上躺着**的徐经吴莲二人。她从未看过**男人,不禁面红耳赤。
徐经一见夏珠,长臂一扫,被褥倏而飞出。夏珠挥刀将被褥劈成两半,再一看徐经,已经穿好了衣服。
吴莲哭喊道:“好妹妹,姐姐被他欺侮,决计不活了,你快走,别让这畜生害了你。”
夏珠愤然道:“我不会走的,我要杀了他。”
徐经笑道:“几个时辰前,我功力尽失,你本来是有机会杀我的,可现在,就凭你?哈哈哈哈,少大言不惭了。”
夏珠咬牙道:“难道……你做这些,只是为了练功吗?”
徐经眼角陡现一丝杀气。
“既然清风使不愿从我,你们两人今日决计活不了。看在你们两人叫我一声教主的份上,我也让你们两个死的明白些。这《冥月心经》本来叫《暹罗密典》,乃是大内密经,专门给太监练的。”
夏珠道:“你既不是太监,又如何练得?”
徐经得意道:“男人乃阳刚之体,自然练不成如此阴柔的内功。除非……除非将阳刚之气,泄于同怀《暹罗密典》内功的女子,再纳入用女子的阴柔之气,便可无碍。那流云使不过是因为内功修为高一些,我才多疼爱她一些,没想到她竟会以为我爱上了她,哈哈哈哈,真是个蠢女人!”
夏珠此时终于体会到了流云使的绝笔信中的绝望。爱上了一个衣冠禽·兽,比起自己,流云使更是可怜一万倍。
吴莲哭喊道:“妹妹快走啊,让风尘破给我报仇!”
夏珠坚毅道:“你这畜生,不仅奸·**子的净·体,还要编出冠冕堂皇的教义来玷污女子的心灵,我绝不饶你!”
徐经突下杀手,向夏珠咽喉抓去,夏珠横扫一刀,徐经已然飘忽到了夏珠身后,在夏珠耳根处一舔,柔声道:“我看不上你这个老婆子,你生气了?”
夏珠大怒,一招“虎啸龙吟”愤然使出。徐经左闪右避,饶是虎牙微风凛凛,却沾不到徐经衣角。
徐经刚吸了吴莲的阴气,功力大增。大喜道:“我早看不出来,清风使的内功可比流云使精湛多了,我早该疼爱你的。来来来,老八婆,这场子太小了,我们去外面打。”説罢纵身一跃,破顶而出。
吴莲急道:“别去!”
夏珠如若未闻,紧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