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最后还不满地跺脚,以前的清风绝对不可能有这样。在月蝶舞的记忆中,她从来都是淡定的,对其他的事情漠不关心。
月蝶舞看着书,静静地等她说下去。
见月蝶舞不关心这些,清风只好闭嘴,命人吧东西收好,放回屋子里面。月蝶舞的余光随着清风的背影,一直到屋子那。她悠悠地放下手中的书,叹口气,抬头望着蓝蓝的天空。
“王妃如此惬意,真是少有。”
听到这声音,月蝶舞不禁皱眉。她摊开手,朝着进来的影月笑笑。问道:“影月公子怎么这么有空到我这来坐?这个时辰不是在陪王爷吗?”
影月自顾自坐在月蝶舞身旁的石凳上,认真打量一番月蝶舞的表情,才嫣然一笑,打开手中的纸扇。
这个家伙这个时辰跑来这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难道自己又要出什么事情?每次他一这样,自己就要出什么事情。月蝶舞联想到上次,影月帮自己挡去那毒针的事情,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警觉地看向四周。看了一圈,确认四周确实没有危险,才重新坐回原来的地方。
瞅着月蝶舞那紧张的样子,影月好笑地望着。知道她想起上次自己中毒的事情,摇摇手中纸扇,不做声。
两个人坐在树下相互对眼,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月蝶舞有些尴尬,影月和夙沙潋晨一样,在不说话的时候,总有种压迫感让人极其不舒服。月蝶舞每次都不自觉地想要避开这种情况,看了两眼影月那坏笑。马上转头,叫道:“来人,沏茶。”
影月手中的纸扇遮住嘴,又笑了起来,眼看着月蝶舞的不安,看着她尴尬,就像看一件新奇的玩具。笑说:“侧王妃来了。”马上便看到月蝶舞的秀眉皱紧,随即又摇摇扇子,等着月蝶舞接话。
哪知道月蝶舞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再次转身催促屋子里面的清风快点。
影月不心急,坐在那细细地看着。
催促半天,清风才把茶摆在月蝶舞和影月面前。她在和影月目光对视的时候,身体明显地顿了顿,随即退下一旁。
她的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月蝶舞和影月的眼睛。影月笑起来,端起手中的茶水,轻轻吹着。月蝶舞则是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茶杯中的茶叶,有些犯愁。
树上的蝉叫声很是烦人,天气越热越叫得厉害。月蝶舞突然从石凳上跳起来,指着大树骂道:“这该死的蝉,信不信我用这壶茶水毒哑你们?”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影月差点把口中水喷出来,不停地咳嗽。
机灵的清风赶紧上前,用手帕帮他擦拭。见到影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茶杯,马上解释道:“公子,放心。这茶水中没有下药的。那是王妃瞎说的。”
影月咳嗽得更厉害,手指着清风,半天说不出话。
重新坐好的月蝶舞好笑地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的心情舒畅不少。
清风轻拍这影月,帮他顺气,直到影月出声,说自己没事才退下。退下的时候,她摇摇头,无奈地偷偷看一眼自己的主子。
“好了。我心情也好了。不知道影月公子来找本王妃有什么事情?”月蝶舞得意都坏笑地问影月。
平静下来的影月挑眉,知道只是月蝶舞故意地整治他,不禁有些头痛起来。清清嗓子,继续说道:“看样子,王妃已然知道侧王妃来了。”
“嗯。清风刚刚和我说了。”月蝶舞觑着影月,继续道,“她来不来,貌似和我没什么关系。倒是和两位公子有关吧?”
听月蝶舞这样说,貌似一点都不关心。再看看她那笑容,显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影月皱眉,他可听说,王爷和王妃这次回来,关系似乎暧昧许多。如今看来不像呀,至少王妃全然不像。但是……
“和在下有什么关系?”影月笑着反问。
“想必因为侧妃到来,让王爷冷落了两位公子。”月蝶舞笑说,脸上写着你好像很失落。
立即明白月蝶舞的意思,影月抿嘴笑起来。随即合上自己的扇子,随即酸溜溜说道:“侧妃是否到来,又不是在下能左右的。”说完,他幽怨地看着月蝶舞。
月蝶舞被他这样看着,一阵恶寒,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极其不舒服。赶紧端起茶,喝下去暖胃。
“王妃。”影月轻轻地唤了声月蝶舞。
“啊?”月蝶舞怔怔地看着他,心中大声喊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要恶心死了。
因为月蝶舞打从心眼里无法接受断袖。她实在无法理解两个大男人如何能那样亲昵。想着,她身上又一阵寒,赶紧又喝水。
看着月蝶舞的反应,影月心下觉得好玩。偷偷笑笑,又故意地挨近月蝶舞,双眼眼泪汪汪地抱怨:夙沙潋晨和姚琇莹如何亲密,如何梳理自己。侧妃如何缠着夙沙潋晨不放等等。说完,不忘叹口气,神情哀伤。
月蝶舞张大嘴巴,不知道怎么答话。刚刚她一直在往后躲影月,害怕影月会抱住自己。满头大汗,很想对影月说,他们两怎样都无所谓,只要你别这样挨近我就行。好不容易,听完,整个人就已经木然,只剩下张大嘴巴的份了。
“王妃?”影月看着月蝶舞的样子,轻轻唤了一声。
“哦!那他们两个在一起不奇怪。”月蝶舞没头没脑地答一句,咽咽口水,端起杯子喝水,碰到嘴唇才发现杯子已然全部空了。
影月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瞪着眼睛看着她,说道:“王妃,你不生气的吗?”
“啊?我?我……我为什么要生气呀?生气?我是应该生气。”月蝶舞奇怪地看着影月,满头汗,身子后仰,显然在防范什么。
有些不明白月蝶舞的反应,影月看着她,不明白什么是应该生气。还有她这驾驶,是在防范谁?难道是自己吗?
月蝶舞见影月看着自己,没有要扑过来。身子正了正,解释道:“那位侧妃一来,就打了我的侍女,真是没规矩。我应该生气。”
影月一个眼眉在上,问道:“就因为这个?”
月蝶舞看着他的脸,认真地点头,又问:“还有别的吗?”
这一下,影月心里有些抓狂。你就为这破事生气,根本不是一回事。马上给月蝶舞下了一个定义,感情迟钝。随即他失去所有的兴趣,坐了一回,便起身告辞。
月蝶舞看着他离去,挠挠自己的头,对影月这次造反的目的有些迷糊。反倒是清风提醒她,说:“影月公子貌似是在试探王妃对侧妃来的态度。”
“这个是肯定。他刚刚都明说了。”
“可他是帮谁来试探王妃的?”清风看着月蝶舞。
这个月蝶舞还真没想过,帮谁?对呀,帮谁?不会是夙沙潋晨吧?随即她否定这个答案,原因是她认为夙沙潋晨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影月从蝶舞那回来,在拐角处,遇到瑾瑜。两个人对视一眼,随即都摇头笑起来。
“影月,你又帮王爷做这种事情。”
“他们两个都很迟钝。”
“如果王爷知道答案,会不会生气呀?”
“如果是原来,不会。但是……”
两人再次笑起来,彼此都知道那个答案。
果不其然,夙沙潋晨从影月的口中得知月蝶舞的态度,脸色不自觉的阴沉下来。虽然他没有说话,和往常一样,却没有以往的冷漠。却而代之的恼怒,还夹杂着淡淡的失落。
影月和瑾瑜预言,月蝶舞这几天可能会找姚琇莹的麻烦。可影月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那个倒霉蛋,被月蝶舞拖下水,差点没被夙沙潋晨掐死。
月蝶舞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自己的侍女挨打,是对她的藐视。特别是姚琇莹,更是不能容忍。她绝不会让别人以为自己好欺负,所以她想了两天,便开始了行动。
自从夙沙潋晨得知月蝶舞毫不在乎自己后,夙沙潋晨更加冷落月蝶舞。对她不闻不问,有时还当着月蝶舞的面对姚琇莹又搂又抱,想要气她。结果,月蝶舞冷眼看他做这一切,没有一点该有的吃醋样子,反倒是关心起夙沙潋晨身旁的影月,眼睛不时地留恋在影月的身上。
本就生气的夙沙潋晨,更加恼火。他恶狠狠地瞪着影月,害得影月浑身出冷汗。影月几次差点想逃,只能可怜兮兮地用眼神哀求月蝶舞放过自己。
哪知道,月蝶舞越发地看着他,还脸红装作小女子装。影月差点被气得吐血,心里暗暗叫苦。这小两口吵架也不能这样子,连累无辜。随即,他看向瑾瑜求救。瑾瑜只能同情地看着他,无奈地摇头。
就这样,影月在冰火两重天的目光中,战战兢兢地过了两天这样的日子。虽然私下王爷对没怎样,可只要和月蝶舞牵上关系。夙沙潋晨总会瞪着他,警告自己不要和月蝶舞走得太近。
第三天,影月有点受不了,寻思着想要找月蝶舞说清楚,可自己还没想好,月蝶舞居然自己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