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丽莞尔一笑道:“还有一件事。”
杜维均道:“说呀。”戴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了眼他身后的男人好像有些顾忌。男人木讷道:“我去看看茶怎么还没送来。”
杜维均道:“剪刀,你去吩咐下,我半小时后要去美思乐。”
剪刀木讷地道了声“是”便大步离去。杜维均道:“剪刀在监狱陪了我十年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太伤人心了。”
戴丽不置可否道:“执剑人报告之前曾经准备召集团级以上干部开会具体想讨论什么不太清楚,不过还好会议取消了。”
杜维均叹气道:“你们呀,就是改不了军统的脾气,对自己人咱们首先要选择信任,如果他敢背叛恒社咱们再让他后悔不迟。今后不要只把眼睛盯在自己人身上,要多往外看看。”
戴丽道:“背叛恒社他自然是不敢,可是你别忘了他可是孟庆春的结拜兄弟。要不要把他换了。”
杜维均呵呵一笑道:“我看中的是他们的兄弟情义是莫天的一根筋,执剑人,你可知谁才是执剑人?莫天顶多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剑,而孟庆春才是那个执剑人。兴华岛上有上千人的武装力量还有两万多随时都可以武装起来的青年,兴华大学的后备仓库里时刻存放着足够装备三万人的武器弹药,这是多么强大的武力呀,当年南洋排华,孟庆春敢跟诸国叫板不就是靠着这些家底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咱们所有的高层都集中在山顶别墅群里,只要一枚导弹就能将咱们的中枢打掉,在这南洋咱们就算触角伸得到处都是又有什么用?我之所以将孟庆春赶到新加坡不是为了排除异己,而是为以后做准备,这也是我为什么留下执剑人的用意,一旦有组织想对我们动手就不得不考虑一下执剑人的报复。咱们看似兵强马壮在这小岛上自由自在可是自由的代价便是不安全,咱们太需要国家的保护了,即使咱们再强大也需要,,我之所以力排众议全力投资大陆为的就是要有个依靠,背后有了靠山腰杆才能挺起了,我们需要一个敢于向任何势力说不的祖国。个人太强国家太弱的亏咱们还没吃够吗?”
杜维均讲完见戴丽陷入了沉默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去和月国接触一下看看他们怎样才肯放入?”
戴丽缓过神来想了想道:“这个恐怕不容易吧,他们那群人满脑子都是主意咱们恐怕没办法让他们妥协。”
杜维均轻蔑一笑道:“主意是喊给自家小弟听的,别看他们嘴上口口声声喊得都是主意可肚子里惦记的还是自家生意,你去吩咐太弯的人查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交易。
戴丽好心提醒道:“梅国人不是正封锁月国吗?小蒋刚上任没多久应该不敢公开得罪梅国人吧。”
杜维均道:“小蒋是不敢,可是岛国的鬼子敢呀。敌人的朋友不一定是我们的敌人但是敌人的敌人一定是我们的朋友。岛国的那群家伙虽然现在是梅国人的狗,可是别忘了这条狗是狼变得。只要能给东国造成点麻烦他们还是乐意出点钱的。你先和月国接触下看看他们的条件,要是不过分咱们就答应了,要是太不讲究就别怪我胆大包天。咱们这叫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戴丽打趣道:“是不是还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杜维均听了笑着点了点头,戴丽又道:“动不动就敢威胁一个国家想想都后怕,留个执剑人太有必要了。”
上了飞机杜维均看着那张打印的照片出神,腮边时不时泪珠滚落。剪刀看了心里也跟着不好过只是笨嘴拙舌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想了好久才道:“要不然我去把她接来,你们一家三口好团聚。”
杜维均道:“算了,她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们缘分已尽随她去吧,现在再见面不就是往双方心窝窝里捅刀子吗?除了痛还能有什么?”
剪刀气冲冲道:“我去解决掉那些不该有的人,放心我会做到万无一失一切就像事故一样不会让任何人起疑。”
杜维均怒喝一声:“你敢。”
剪刀不忿道:“大哥,你当初为了送她离开可是受了十几年牢狱之灾她这么能这样。”
杜维均叹息道:“当初就算那块金表在我也不会向老蒋讨那个人情,我知道他将我关起来不是因为我包庇那个女**,他要的是我父亲来太弯,我父亲当年毁弃所有只带了微薄家资去了香港就是为了不向老蒋低头。我就算死也不能让老父蒙羞。那块破表能让她平安回到大陆就算是物尽其用了。”
剪刀又道:“可她也不该再嫁他人呀,你可到现在都是独身。”
杜维均道:“在那种情况下你让她一个未婚女子怎么活?他她能把孩子生下来我就知足了。这件事就让他埋在心里吧,今后你不要再提起了。”
剪刀急道:“少爷怎么办?”
杜维均道:“恒社不是我杜家的恒社,就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平平安安庸庸碌碌过一辈子就好。”
“大哥……”剪刀又要说话杜维均制止道:“不要再说了,现在我一心为了恒社,我心里只有恒社。他不来趟这趟浑水对谁都好。”
新华中学操场上整齐地站在几百名军人他们稚气未脱,英俊的脸庞上满是坚毅,前排站在几位中年军官,看肩上徽章最低的也是少将军衔,虽然烈日当空但他们站的笔直不敢有丝毫懈怠。最前面有个遮阳扇伞下有檀木圆桌,桌旁边有张摇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躺在上面一边摇摇晃晃一边捧起紫砂壶时不时啄上两口。虽然与烈日下众人相去甚远但是没人敢有怨言。老人正闭目养神忽然轰鸣的发动机声传来他赶紧挺起身来。
飞机停下了杜维均刚走下梯子老者迈着步子缓缓走来,杜维均赶紧快走两步迎了上去道:“章老,你怎么还亲自来,这不是折煞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