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骆阮沁为了防止宫博楠像昨天一般的悄无声息的离开,早早的便起身,静静地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双眼还时不时的扫过宫博楠所处的房间。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她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宫博楠的房门有任何开门的迹象,倒是让一旁的佣人有些噤若寒蝉。
骆阮沁虽然因为聂思蓓的关系,这十几年来成为了宫家的常客,宫岩泊更是看在聂思蓓的份上,也对她很宽容,隐隐有种把她当女儿疼爱的感觉。
时间一久,骆阮沁也习惯了,虽说因为聂思蓓职位挺高,家庭条件不错,但要是比起宫家,那就是天差地别了。
慢慢的,骆阮沁开始喜欢这种住大房子,处处有着佣人,看着她的眼神还带着羡慕和嫉妒的意味,身上穿的也是那种贵族圈才买得起的,随便一件衣服就六位数。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骆阮沁每每到了宫家就不愿意离开,不愿意面对自己家里的那小小的房子,即便她现在的家庭条件,在许多人的眼里都已经很好了,但对于见识过真正贵族生活的骆阮沁,以前的生活只让她觉得窘迫,拿不出手。
可即便如此,她也清楚,她对宫博楠是爱情。
也许是从第一次见到他那倔强的缩在角落,像个刺猬似的对外界的人和事都封闭起来,谁也走不进他的心。
也许是从母亲那知道了宫博楠的母亲去世,只留下他与父亲相依为命。
也许是这些年,随着她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周围不同的人对她都是阿谀奉承,对她倾心,可宫博楠却始终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
也或许
很多很多结合在一起,即便宫博楠对她不假辞色,但这些年宫博楠始终没有和任何女人交往过,也始终对其他女人都敬而远之,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这让她越发坚信只有她是不同的!
骆阮沁从回忆中回过神,看着宫博楠房间的那扇门依旧紧闭,让她不由站了起来,极快的上楼,疯狂的敲着宫博楠的房门。
敲门的声音不大,在清晨安静的别墅中却是那么的明显。
让楼下的不少佣人都面面相觑,得知是骆阮沁在敲门,本来准备上前劝说的步子瞬间停在原地,再接着,便各自转身,该干嘛干嘛。
聂医生的女儿,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他们可不想去找骂。
就是管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作没见到,转身去了后花园监督佣人工作。
也好在宫博楠与宫岩泊苏氏父子,但他们却并没有住在同一层楼中,且宫家所装修的房屋隔音材质也非常好,所以除了早早起来的佣人和管家,宫岩泊与聂思蓓都没有被这声音吵嚷到。
然而骆阮沁连续敲了几分钟的门,房内却没有丝毫动静,这让骆阮沁面色瞬间白了白,身体也不由向后踉跄一步,口中喃喃自语:“果然,他果然已经”
“让开!”
身后突兀的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但即便如此却让骆阮沁双眼迸发出喜悦。
猛地转身,就见身后站着的郝然是宫博楠。
“博楠,我还以为你”
骆阮沁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胳膊,却被宫博楠朝一旁移步躲开,扯下挂在脖间的汗巾,再不看骆阮沁一眼,直接开门走进屋内。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让留在原地的骆阮沁不由面色通红,双眼也有些悬泪欲滴。
但见周围走廊没有一人骆阮沁不由嘟起嘴,狠狠的跺了跺脚,便下了楼。
既然宫博楠没有离开,那她干脆在楼下给他个惊喜好了。
宫博楠回屋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下楼吃早餐,才坐定,宫岩泊与聂思蓓也一同下来了。
似乎是因为昨天的好消息,让二人偶然相视间会淡淡一笑,似是有什么默契在二人之间慢慢流转。
只不过这一切,骆阮沁都没注意,因为此时她的眼中,只有坐在对面的宫博楠。
可惜宫博楠自始至终都没有给骆阮沁一个余光,她那痴恋的目光却成功的让聂思蓓与宫岩泊看了个正着。
宫岩泊看着坐在餐桌上看着报纸的优秀儿子,心中暗暗感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聂思蓓见此却转眼看向脚下,让人看不真切眼中思绪。
“管家,可以上餐了。”
看着陆续摆在各自面前的餐点,宫岩泊皱了皱眉:“小楠,你已经吃了吗?”
也不怪宫岩泊会有此一问,因为佣人摆上来的只有三份餐点,而只有宫博楠的面前空空如也,让他有些疑惑。
“没吃。”
宫博楠话音才落,骆阮沁便站起身,一脸娇羞的看着宫博楠。
“宫伯伯,这事不怪他们,是我让张嫂少做一份的,因为我亲自下厨做了一份,管家,可以让他们端上来了。”
宫岩泊见此眼神有些无奈,嘴角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在见到宫博楠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眸子,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件事,还是让聂思蓓这个亲妈和她说吧,骆阮沁这些年有多喜欢小楠就有多执着,可惜的是,面对她那娇蛮的质问以及背后的小动作,小楠始终没有动过心。
看着那被佣人端上来的餐盘上还盖着一钟蛊被放在面前,宫博楠却并没有伸出揭开,反倒让对面的骆阮沁急了起来。
“博楠,你打开看看,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三明治,就是那表层的土司也是我亲手做的,我手都被烫了一下”
骆阮沁的抱怨还没说完,宫博楠看也不看的直接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宫岩泊及时开口喝止了。
“小楠,坐下!你今天要做什么我不管,但是我和聂医生有件事要宣布,既然现在大家都在,就现在宣布吧。”
宫博楠自然是知道宫岩泊要宣布的是什么,也知道宫岩泊是看出他的态度了,不由再次耐心的坐下。
在场四人,只有颜萱皱着眉头,看着依旧冷着脸的宫博楠与一脸严肃的宫岩泊,还有那一直笑的温柔大体的母亲,有些疑惑:“宫伯伯,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啊?”
宫岩泊与聂思蓓对视一眼,这才看向一脸不安的骆阮沁:“这件事还是让你母亲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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