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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朽房倾欣上当,起争端鸟二逞凶(1 / 1)

()倾欣得知历史老师赴粤后,表现得十分平静。既然他要走,谁又能阻止得了呢?声妓要从良,尚且无人可以阻挠,何况人家从事的是普天下最阳光的职业呢?自己上当受骗,那只怪自己年幼无知,不及历史老师江湖行老,试想自己是个聪颖练达之士,一定不致上此大当。

艾眉对他的走当然一副“任君何去何从”的样子,反正自己的成绩又不好,对老师的要求又不高,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为历史老师,他想走就让他走好了,更何况有倾欣那小子,让他当我的历史老师得了。所以艾眉的心理和艾眉对倾欣的心理都好比涉上毒品的患者对毒品的心理——明知吸得多就会陷得越深,可是病发时仍然忍不住要吸。

二人以课堂为百家讲坛,以纸条飞递相思之情,当初老师还对他抱有希望,后来见此人不可救药,索性放任其自流,其心理好比扔掉一条疯狗,死活都与我无关,当然扔掉疯狗又咬伤他人的危险,而扔掉一个死人除可能找来臭虫、苍蝇外,不会有任何危险。

倾欣那个时候正当爱之火热,对扔掉他的主人不是怨恨,而是感激,庆幸自己终获自由,与艾眉照写、照传,数月下来,已用掉两个笔记本,颇有成绩。

忽然暑假又至,倾欣与艾眉都不回家,终日游山玩水,对日长谈,对酒长歌,二人仿佛隔入深潭的士兵,无论生理、心理上都无法自拔,。千般缠绵不舍之状,自不必细述。

新学期学生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租房去住——学校楼房不多,平房亦不够,“高一楼房,高二平房,高三滚蛋”是活生生的写照,正符合让孩子们在外独立自主的时代要求,倾欣未料到这小学校竟能与大时代合上节拍,万分诧异。

学校限高三学生三日内全部搬走,时间紧迫,因此倾欣与同学必须尽快找到住房,李二与巴特尔平时与倾欣相处甚融,虽然分班,文理各有不同,但三人仍时常联系,今次决定共住一处,乌明哲与他的两个兄弟也在此班之列,因与倾欣交契甚厚,乃决定六人一同去找房。

学校北门倚着一条国道,但今已废弃不通,虽然如此,因为小镇的南边的省际高速正在建设,因此旧的国道仍是交通主力。有路当然有车,有车当然有人,有人当然要吃喝,故此路两旁的饭店宾馆排满,恨不得当道而建,最北端是荒郊,前文已述,近因国道改建,所以不少宾馆都有空间。

六人找了一上午,但没有合适的,六人灰心道:“近处是没有了,不如到远处看看!”学校那么多出来租房的,如果迟了,就没住处了,大家无心吃饭,马不停蹄,继续寻寻觅觅。

学校附近的人必定大发横财——学生好比一块肥肉,学校附近的那些各色营业就是一台台绞肉机,然而,肉少僧多——当然听说僧是不吃肉的,而僧又不肯少吃,肉便被越绞越碎以便分给更多的僧道。学校周围的那些人更具有天然的黑色心肠,其中有一人要将停尸房让出来要给六人住,六人大怒,乌明哲首先出马,骂道:“你以为我们是死人啊!”余者亦纷纷指责。谁知道那妇人嚷叫起来,说有人欺负她了,倾欣想以您的姿色脱光了放到床上恐怕狗都没有兴趣,爷们好歹也是人,就你,拿到肉店卖肉去吧!店里出来一个小男人,那小男人估计与这妇人通奸,合作谋害了她的原丈夫,今假作慈悲,来吊唁看视,那妇人见有人出来,色、胆都壮,扯开他那破锣般的吃人大嘴大骂:“天杀的,敢欺负到姑***头上,叫你不得好死……”在他的淫词艳语中,小男人一指六人道:“谁在这里捣乱?”乌明哲的一个兄弟,睁眼看时,认得清楚,道:“富贵,你来这里干什么……”那小男人被叫,发现正是冤家路窄,忙不得转身溜之乎也,那只连作鸡的资格都没有的肉鸡顿时怒火全消,跑到停尸房哭他的男人去了。六人见状,大笑不已,夸安哥好本事,安哥淡笑而已。

又有一家将仓库展示给众人,说如果住的话可以装修,并且一律按你们的要求装修。六人怕等他装修好了,早已冻死多时,不敢与之订约,走他妈讫。

正在不知何去何从之际,乌明哲忽然心智大开,智慧大爆发,想起几年前的事来——称自己以前有几个兄弟在这里打工,他们住完的一个房听说很好,我记得好像是路北,咱们不如去那里看看。大家正在食宿无着之时,得此指引,当下赞同。

一行人来到一朱门朽户前,却见迎出的是一个一米五的矮胖男人。那男人的毛发特别发达,估计是个异种,所以包括眉毛、胡子在内的所有毛状身体附着物都非常扎眼,而且胡子凌乱不堪,是懒汉的天然标识,一双大眼睛放出猥琐的光,红色露肩破背心衬着黝黑的皮肤,黄色军裤,白色运动鞋沾满黑灰,前脚趾伸在外面与众人打招呼,见众人围上来,便知有生意可谈,忙招呼道:

“阿哲,好久不见你啊,什么事这么忙啊?”

“叔叔,您这里有空房吗?我们这学期要在外边祖房住,学校没有房了。”

“啊,是这样啊,房子是有,只是不知道……”说完引众人从他家前门进去,穿后门而出,进入一个小院,小院后面有一个花坛,上面却不种花,长满葫芦,藤条蔓了一院,东边一间小屋内,鸡叫不已,像欢迎有人到来,那鸡久未听到人声,今有人声,被惊动,振翅折腾不止,扇起包括尿味、粪味、猪味等美味,此三味真味催得众人反胃要吐,鸡笼下一个将死未死的干瘪老头,端着一瓢水,朝鸡槽里倒,旁边的一头小猪,以为自己的晚餐提前到来,朝老头摇头哼哼不止。不像那老头竟有气大发狂吼,“去”,然后和猪说道:“妈的,这么早就想吃,没门!”倾欣想难怪他能和猪会话,原来他就是一头猪!

两间小房,三张破窗户,墙上刻满妙语,红砖铺地,破木为床,乱梗为垫,屋顶满是黑点,粗看以为是装饰品,细看方知是极品苍蝇屎,玻璃破了几方,中间用纽扣加固,可保长命百岁,继续使用。

乌明哲说好价格决定于他的那两个哥们在此定居,倾欣犹豫不决,乌明哲给他打气道:“欣儿,就在这吧,你每天早晨起来叫我,不然我会迟到的。咱们住在这儿也有个照应,你说呢?”

“这个,可是这房,这环境……大哥,二哥——”倾欣问李二、巴特尔道:

“你们看呢?”

“怕别处没有了,要不再出去看看?”李二建议。

“我想就这儿吧,这里比较安静,离学校又不太远。”目光短浅如巴特尔者,只看到好处,看不到长远。

最后,四人说服二人,以众胜寡——其实六人谁都没胜,胜得是那小胖子房主,当下交款已毕,六人各抬床具书衣等物,铺陈已毕,只等上课。

高三伊始,各位老师都将教学方针调整,开始总纲复习,为了使计划能顺利进行下去,一套适合学生的资料就成为必须,市场经济,有需求就有供给,各路来路不明的送书人纷纷杀到,一车一车的书扔下,分发给每个人,待六门课的资料全部发完,大家的书桌早已爆满。

攥着厚如砖块的新书,人们的心里都大紧,预感到现在只是战斗到来前的警报,倾欣虽然仍与艾眉说天说地,但心已收回不少,只分半颗心给艾眉,另一半用于学习。

虽然老师不好些——历史老师系新调来的,干瘪的让人担心会散架,更令人担忧他一不小心会成为冢中枯骨,那人嘴大如青蛙,估计门牙已掉了不少,所以讲起话来一张一合得很难看,革命年代长起来的嘛,营养不良很平常,新历史老师恰在妙龄阶段被扼杀,发育十分不良,所以常常告病请假,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如今且说六人为庆贺租房成功,共宴一餐,大家就与酒席宴前指天为誓,结为仲昆,日后共相扶助,同生共死。

当晚酒毕,大家回去才发现房里没灯,向那小胖子问,回说早就没有了,需要什么自己买去,将责任推得比他娘子洗澡毕的身子还干净、还彻底。

小胖子见款已到手,语气如喝了壮阳丹般强硬了起来,明说缺什么倒他家拿去,可是天知道他家有什么,他们缺的,他家一概没有,仿佛他们要的是紧销商品,而小胖子家所有的都被人全部买走,小胖子摊手道:“我也没办法了。”扭头走了。

六人无奈,交出去的钱好比感情不好分手的情人,恢复的可能性不大,除非将对方的现任情人一刀斩却,方有希望。六人虽喝酒,亦知自己已满十四周岁,杀人犯要承担刑事责任,以自己万圣之躯,还犯不着与小胖子相拼。花五元跑出去回两只灯泡,且让它亮着再说。

六人发现没有热水喝,小胖子娘子答应给他们烧水喝,倾欣去看时,总算小胖子一家还有那么一点点性,热水瓶里都已灌满。倾欣说声谢后,拎回舍里喝时,恍然发现小胖子一家仅有的那么一点人性也给搀了假——那水上面满是烟尘,仿佛在山西煤炕里煮过,而水体也浑浊不堪,是泥和水的混合体,更好像被小胖子洗过泥脚。喝一口,妈的,淡而无味的水经他家煮过后忽然变的五味俱全,粗品似有酸味,细品似有甜味,再品俨然有辣味,忽然,臭味传来,掩过众味,独领风味,不久臭味又被咸味杀败,悄然滚下台,咸味乃号令一切。

“妈的,没人性!”倾欣忍无可忍道:

“我向上天祈福,保佑没人性一家男得尽得性病,女的都染爱滋,老的都得登革,小的全出天花,小胖子生的孩子没屁眼,那臭婆娘生孩子是哑巴……”

乌明哲现在才知道上当,叫苦不跌,向大家赔礼再三,大家因与其刚结为兄弟,现在反脸似乎不好,只说以后有难同当,遇敌同砍,当晚众人无言而散。

第二日上课,老师在台上又发一道动员令,弄的气氛好比菜市口那么紧张,坐了半天倾欣才发现少了点什么,环视全班,有四十多人在座,另一半不见踪影。

当下,老师吩咐将空下的课桌搬到后面,丁班马上空气大清,为数不多的同志们自是别有一番感触,倾欣回到座位上看时,陈希雅的位子也被搬去,下课询问艾眉怎么回事,艾眉回说她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她过几天再来,请他不要担心,倾欣想不到与美女的缘分只有两个多月,后悔的恨不得跟了去,又想事情还不一定,说不定她是临时有事迟来几天而已,没必要这么着急。自我安慰一番,写纸条给眉儿表示希望她能留住雅儿,眉儿应诺尽力。乌明哲见倾欣没了同桌,马上见缝插针要与他同桌,。倾欣借口陈希雅未走过几天再说来推脱,乌明哲懊丧地说好吧。

二天后,倾欣得到确信——陈希雅果然转学他处,男友恨不得相随,耐条件不许,只好眼看心爱之物跑到他处,自己受凄凉之苦,当然此后二人是否仍如从前一样两情久长,不敢妄拟。倾欣明知自己留不住他,可是仍希望自己的一番言语可以聊表遥思雅爱之意,乃仿孔明之祭周郎,作诗记于隐处曰:

呜呼雅儿

君今早行

我心何依

君姿卓绝

师师何及

君姣若花

虽荷难及

叹吾福薄

未得厮守

从此千载

语谁与听

更叹朱颜

便入尘寰

今作祭言

未语先流

路遥不及

卿归何处

今生已矣

愿来世共

写毕仰天大恸,流泪满面,历史书二度遭劫,书湿了一片,凄苦愁恻之状,难以言传。

艾眉见状,安慰他不要作儿女情状,倾欣委屈地想吾男儿尚不如彼裙钗哉,然情到浓处,更难形容表达,惟有泪流而已。

待倾欣伤心欲绝之后,艾眉拿出一封信给他说是雅儿留给他的,倾欣急拆书,看视,见其言云:

欣儿:

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写这封信,只是我要走了,而你还是不是那样不知进取,眉儿也是一样,我给你写信的理由,也有你曾经那么用心帮助过我的学习和成绩,我转学也是不得已的,我的成绩不好,咱们那儿的老师是什么样你也清楚,我也不得已啊!我唯一担心的是你,你有那么好的成绩,本该有更好的老师教你,可是你只在这儿,我想很难有提高的,你就没想过要走吗?听说新来的历史老师不怎么样,我问你,你就甘心堕落吗?也许你会说,你有眉儿,可是我已告诉她了,让她别和你瞎混,你能帮她就多帮帮她吧,她的成绩也不好,你是知道的,你能帮则帮,不能帮一定要自重。和你同桌,你教了我不少东西的,在此谢谢你!最后祝你学习进步。

我会常给你写信的。

雅儿

倾欣想不到雅儿如此深明大义,点醒二人痴迷,回想雅儿诸般好处,泪如何止得住!艾眉给他擦泪道:

“以后好好学吧,我也不和你多玩了!你要是有时间就多教教我,没时间就算了,我也得学习呀,以后考上大学了,再和你玩!”倾欣狠命点头道:

“你说的对,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

“好了,别哭了,去吃饭吧……”

桌前二人击掌为誓,说以后学习、生活上都要互相帮助,永结盟好,日后二人怎样努力向学,怎样爱护彼此都不必细说。

忽而冬日又至。倾欣等六人住的小房仿佛停尸房,要保持零下n度的低温才成,而小胖子没人性家的大房,仿佛危难时的人民公仆,总是冲到最前线,替人民抵挡风雨阳光,两间小房已经多日不见阳光,阴冷潮湿,夜里水桶里的水都结冰,第二日早上倾欣一众在经历与寒冷的搏斗后再要经历与冻冰的搏斗,然后方能洗脸刷牙。

没人性一家家里,那洗脸水也不干净,里面常有虫、蟑之类浮出水面,这一现象的唯一受益者是东边笼里的那只鸡。

六人多次要求没人性的给炉子,没人性一家连这个都不许,借口说:“你瞧我们家都还没装炉子,你们年轻人,就更不用了吧!”倾欣说:

“可是你们家里有太阳,我们那儿没有。”

没人性家男主人小胖子鸟二的娘子喂罢婴孩,将**往衣衫里一扔,摆出一幅天塌下来、老娘不管的架式,张口道:

“我不管,反正我们没点,你们也别点,咱们同时点。”讲完拍婴孩道:

“噢,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宝宝——”倾欣看那孩子,只看见一堆白肉,用布包裹,再观其五官,与其小胖子鸟二爸爸不相像,心想不知是哪里的野种,下到那娘子的肚里,心下暗笑。六人见这样熬下去即便等到女人怀里的孩子长大成人也未必能点炉子。见无戏可演,六人告辞,女人得胜的笑,是那种荡妇式的笑。

倾欣那里受的这种鸟气,发恨道:

“吾誓灭之!”考虑到大人不好对付,老头儿成为首选目标,倾欣决定父债子偿,思索良久,妙计成矣!

一日天还未黑,倾欣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袋尿来,挂与大门顶上,另以细绳系之。打探的光头每天早晨必然从后门出来倒净桶,因此方好施行,当下秃头拎尿桶前来,拉门时牵动系与尿袋上的绳索,刚一出门,一袋尿砸于其头上矣,老人的指甲一般都很长,因此老人想摸一下头上何物时用指甲捅破了尿袋,一袋尿全让其享用也!

老头大怒,咆哮着要踢倾欣他们六人所住的门,发现里面插着,想砸玻璃,心疼是自己的,无奈骂几句娘,归窝去也。

倾欣大喜,想今日终于聊出怨气、恶气一口,明日更有好的给你准备着,一日不给爷们生炉子,你没人性一家休想安稳,倾欣高兴地发现没人性鸟二的娘子也来了,如此也好,更多了用计之鸟,便更一溜烟想好十多条计划,只待一一付诸实施,要坐看没人性一家倒大霉也。

一日,收到艾眉电话,说要找他聊聊,倾欣急忙到学校,因此没人性一家暂免遇难一次。

远见眉儿已在校门口等他,忙上前道:

“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当然能了!呵呵。”

“你最近怎么这么黑?”

“是啊,水黑,人黑,真没办法!”

“哎呀,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眉儿拉手问。

“没有啊,我跑了一路,冷么!”其实是住在冰柜里久了,人体的自然反应。

“哎,你最近能学进去吗?”眉儿忽问。

“不能啊,想你么!”

“不羞,我看你那么认真听课,早把人家给忘了!”眉儿用手指在脸上一划,不信似的。

“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每天想都来不及呢,时间过得这么快,咱们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啊!”

“干什么把话说得那么悲惨?咱们现在不还在一起么?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但愿如此!”

二人做了一次短暂疏远后的长久交谈,愈加两心相连、心通彼此,更不在话下。

乌明哲已与倾欣坐到一块,其实并不是为了学习,只为有个学习好的在一旁以便上课提问时不慌手脚——其实,乌明哲的手脚一直都没有闲着,因为乌明哲学习几天贝司,所以为发扬勤学苦练的作风,上课亦以笔为弦,右手四指弹动不止,两脚打节拍为手伴奏,心里默念不止。

乌明哲生得好似正人君子模样,颇具人君气象,以此便知明哲决非明哲保身之辈,见朋友受危难一定会拔刀相助,因此结识下不少远近幕慕名之辈,乌明哲和他们的关系好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由朋友变成搭档,组建了一支乐队,名为梦之魂乐队。

倾欣因与乌明哲交契甚厚,故而有机会得拜尊颜,那吉他手长得青砖瓦灶,不挂一点颜色,眼睛向前突出如青蛙,而两门牙奇大无比,并且不受中央管束要另立政府,那两只牙便向外探出,与眼睛遥相呼应,生死相依。因此讲起话来大喇喇的,丝毫形不成气候。鼓手一头短发而且怒发冲冠,那人为防止头发不仅冲冠而且脱离了头部飞开,扎一条红色头带,以示管束看守。眼睛不大,便戴了一副小眼镜来修饰放大。木吉他手更有先见之明,几年前就预见到今天流行鸡冠头,将头发扮作鸡冠状,长脸上满是痘儿,而那人有痘不除,更表示他根本不把那些东西放在眼里。

如今且说倾欣他们六人欲生炉子而不得,身受寒冷,实在不能忍受,又到前庭没人性鸟二娘子讲道理辩是非,不幸没人性娘子已经一如大多数厚颜黑心之徒,早没有了是非对错之分,利己的便对,不利己的便错,是太监她也叫爹,是妓女她也叫娘,任君如何说,我只一面辞,反正就是不肯答应,只说再等等吧,天还没到冻死人的地步。倾欣一口气咽不下去要扼那娘子怀里的孩子,李二劝阻。

六人再次无功而返,然而实在冷得受不了了,只好到荒郊野外拣些木棍柴草,就在旁内烤火。但这样烟气太大,牺牲了呼吸系统的健康,而想保全全身的健康,岂知牵一发而动全身,六人夜间咳嗽不止,次日各购一台电暖气,不幸忙中出错,忘了一件重要事,原来那没人性一家的用电数极为吝啬,灯泡用十五瓦的,吹风机是三十瓦的,保险丝太细,今被六人同时用大功率电器,当然承受不住,立马烧断。当是时,没人性一家在做饭,突然停电,以为是一正常现象——谁知没人性鸟二刚好从外面回来,发现左邻右舍都亮着灯,只自己一家停电,觉得不对,爬梯子查墙上的保险,当下明白原委,又换上一根,准备捉贼捉赃。

果然换好没二分钟,电复停矣,小胖子鸟二怒吼一声飞步向二小房杀来,六人没准备,被现场抓住。乌明哲见事已至此,不得不摊牌,怒气填胸道:

“听着,我们是在拿钱来住的,不是白住的,煤、电、水费都已经交给你,你为什么不给我们生炉子?为什么经常断电?为什么水里有苍蝇?我告诉你,你他妈别欺人太甚!……”

安哥亦指头小胖子的大脑袋骂:

“老子告诉你,再不给生炉子,老子调人来灭了你全家,你信不信?听说过竹联帮没?乍起耳朵听着,老子大哥就在那里,要不,现在叫他问问?……”安哥果然气度不凡,敲头震鸟。

“哎,我说这位叔叔,快到前面看你老婆去,她正和奸夫混到一块了……哈哈哈!”倾欣给他指条生路道。

小胖子鸟二本打算一阵怒威能震住那些小子,不料震人不成反被人震,看那六人都怒目相向,杀气腾腾,安仔更似要抽刀似的。小胖子鸟二大恐,想今日难讨便宜,不如走休,忽听那小子说老婆的坏话,心下怀疑,给自己台阶道:

“算你狠,等着瞧!”说完快步抽身,生怕慢一步便会尸沉大海,鸟二疑惑地刚想推开自家的门,忽听淫声荡气传耳而来:

“啊——啊——啊,轻点儿嘛,你这死不了的!”

“我说美女,美人儿,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

“小声点,被我那老不死的听见,你我的姓命难保!”

“怕他不成,大不了……”一人恨声不绝道。

“呵,想歪了不是?啊……啊……”

小胖子鸟二闻听此言,气满前胸,厨房进不去,跑外面拎两块断砖,冲开门骂:“好个奸夫淫妇!”挥砖便砸“奸夫”,被砸个正着,正中其背,那人受此大惊,负痛忍辱拎裤子便跑。娘子此时肉袒下地,慌忙往床底下钻,鸟二见那人俯首向自己冲来,挥砖又砸,这次不幸未中目标,反将电视机砸个稀碎。小胖子怒喝道:“妈的,哪里跑!”赤手空拳追来。那人早已熟悉这个家的结构,找到了门冲出去,一溜烟没了踪影。小胖子鸟二追出来见已没了踪影,后悔刚才那一砖没咂到那小子的头部,妈的给他个粉碎的。突然想起里面还有一个罪人,立马反身冲入。

可惜小胖子毕竟上了年纪,身体四肢活动不开,反应不够迅速,那娘子已收拾衣服跑到公公屋躲起来,公公年方七十,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大幸儿子好不容易也讨得一个老婆,爱护还来不及呢,怎么这个混账小子竟要打她。当下公公怒其不争,一身冲出来指着儿子骂:

“你这个混账,怎么打起老婆来了?来,你既要打她,先打死了我再说!”说完伸头给儿子,等他来取。

“爹,你听我说,她勾……”

“勾什么勾,一派胡言,我看你是勾引野老婆,倒赖起她来!”

“爹,您听我把话……”

“我不想听你废话,你眼里要是还有我这个爹的话,就给我滚出去,看什么看,滚!”

“?”

小胖子见想要“斩妻除奸”必先“斩父违天”,哪敢试行,只好恨恨然拎起一袋烟到门口吸烟去了,据说吸烟能去除烦恼,因此忧国忧民之士不必遍求贤士以拯我民,吸烟可也!

倾欣明白事情原委后,马上行动,跑到前面授予小胖子一计,叫他捉奸捉双以便让他爹

相信,鸟二嘴说不行,心里早已接受。忽然鸟二跳起来问:

“你是怎么知道我老婆跟那个……”

“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你对我们不好,所以我不告诉你,如果当初你对我们好的话,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呢?所以整个事情里面,也只有你不知道罢了!”倾欣卖个关子给他道。

“你说的是真的?”小胖子将信将疑道。

“随便你,爱信不信!反正又不是我的女人在和人睡觉,呵呵……”倾欣伤口上撒盐道。

“那……你们以后再有什么事,可得告诉我!”

“看你表现——哼!”

鸟二继续吸烟以解忧,倾欣找眉儿谈天去矣。

倾欣近日颇爱吉他,是忽然喜欢的那种,不过倾欣并没有吉他,但乌明哲有。此人每日到小屋坐弹不止——可惜那小屋不被容许用电,因此电贝斯只能发出似乎也在抱怨的嘶嘶声。但是乌明哲乐此不疲、坚持不懈,今后不成为明星绝对是我国青年歌坛的一大损失和污点。每逢中午晚上,乌明哲必用复读机高放唐朝、零点、beyond不止,声震左邻右舍,没人性一家老祖宗亦受不了此,气得快要发疯,乌明哲骂:“老子让你死!”更调大了音量。倾欣六人与没人性鸟二的关系尚可维持,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是男人嘛,凡事比较大度,有事可以商量,而与娘子、公公便不同了:其中一个不讲理,一个讲不清理,因此双方势成水火。尤其是那个娘子,被倾欣献计捉奸成双后,怒不可遏,恨不得在倾欣的热水中下毒,只怕毒死人事大,才没敢施展蛇蝎心肠。

倾欣与艾眉的关系发展迅速,可谓学业、爱情双发展,平时共坐研讨题目,闲时一起研究理想,颇具周郎竖子之态。

艾眉说她再次收到来自雅儿mm的信,内容与上次并无二致,还是劝她好好学习,不要蹉跎了似水年华,又让她少与倾欣厮混,要以大事为本。眉儿把信拿给倾欣看,倾欣笑说很好啊,都是语重心长之语,你要牢记。艾眉笑说我真要照她说的做了你岂不吃醋而且我不理你你受得了吗,倾欣说佛家有所谓十戒今我只戒女色想应该没有什么难处,艾眉骂他胡说怎么拿我与那些风尘女子相比呢你要道歉,倾欣答岂敢你是我的宝贝我岂肯拱手让与人乎,艾眉方才转怒为喜。

一日,艾眉对倾欣说想去斗金山上去,问他这周末有没有时间,倾欣想起以前与班级成员一起遇到的险情和难忘经历,忙说:

“千万别去!我们那次去,差点连命都搭上!可恐怖了!你不能想象的恐怖,我怎么能让你去冒险呢,不如我们上街去转转,看看最近有什么流行的衣服和首饰,你的这个已经很旧了吧,我带你去买几款新潮的,怎么样,去不去?”

“那敢情好啊,又要花你的钱了,呵呵,让人家多不好意思呢,一直也没有给你买过东西,这次我给你也买点什么吧。你刚才说什么很恐怖,到底是什么啊,说来听听?”艾眉偎依道。

“呵,我们去爬山,钻洞,谁知道,在里面发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东西,你猜是什么?哎呀,是一具尸体哪,过了几天,听说公安局把案子给破了,恐怖不?”

“真的啊?”倾欣能够从她的眼睛里明显地读到恐惧和惊异。

“而且那山也不好走,听说那上面有日军留下的尸骸,有一次,一个镇上的小孩拣到块头骨,小孩子家不懂得,拿着当玩具玩了一天,谁知第二天就中毒死了……总而言之,你不要去,我不准你去!我可不想失去你!我的小美女……”

“那去哪里啊?星期天好无聊呐!”

“我就带你去商场吧,去买些化妆品回来,还有,我们可以去吃烧烤的。”

“那好吧,送给你个礼物——”倾欣猛然感觉双唇被什么堵上,随之一阵热流涌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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