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东方天际渐渐的出现了一抹亮光,柳夕打开窗户,一轮红日慢慢的映入眼帘,习惯性的眯起了眼,
“前世的那个世界朝晖也是无限美好,在残忍的修武世界能静下心来欣赏一副景象,忘却杀戮、忘却实力至高无上的意识,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柳夕也想过普通人一般的生活,无忧无虑的生活着,可无奈世界的准则摆在那里,弱肉强食,在强者的眼里,结束常人的生命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没有实力,一切都是虚诞伪言,要想生存,只有拥有绝对的实力,才有说话的权力,又有哪个强者不是踩着弱者的尸体踏上武道巅峰的,只是但愿这个世界不要那么无情”,柳夕俊逸的脸庞上竟然出奇的涌现出了一抹伤感之意,但也是一闪即逝,随即又恢复了那一副坚毅的神情。
随着柳家大门的缓缓打开,一群军人穿着正装静静的等待着柳夕的到来,每个人脸上露出了冷漠的表情,眼神中时刻都迸发出一抹精光。
柳夕身穿一件黑白相间的衬衫,下身一件深蓝的休闲裤,白净的脸庞上始终挂着淡淡的怒意,使人看了不免生出一丝敬畏之感,如慧星般的眼睛中散发着幽蓝的精光,犹若天之骄子般,欲与天地共争辉。
柳夕踏步出去,走到了他们的面前,随即冷冷的声音从柳夕嘴中传出来,
“何震今天有事不能来了,他临走之前就叫我把搏击之术给你们讲一讲,你们也不必故意装出一副敷衍的态度来恭敬我,男儿,不抛头颅撒热血,如何才能顶天立地,我只要你们能用最好的姿态来对待训练”。
柳夕抬起了头,看向了一行人们,大概是受了柳夕眼神的催使,每个人也在用一种认真的态度听着柳夕的话,紧接着就站好了队形,就在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
此人大概二十三岁,古铜色的脸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让人看了不禁打冷颤,一对眼睛如鹰般散发着锐利的精光,行为举止间透露出至刚之气,看来是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汉。
“少主,我叫刑烈,曾任职陆军上校,现做血门小组副组长,血门小组共30人,都是特种兵中的拔尖力量,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为柳家卖命”,说罢,便一个超标准的敬礼,站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柳夕看了看刑烈说:
“现在你暂时担任小组组长,我命令你将队伍带到丛林,开始进行实战训练,先从简单的练习开始,我不会教你们任何理论性的知识,一切都已实战为目的,我也会参加到实战当中,给你们进行实践的指导”,刚说罢柳夕给了刑烈一个眼神,刑烈就带着队伍往丛林深处跑去,柳夕心随意动,一阵风吹过,便从原地消失了。
而在湛江市的一所私人公寓里,正在发生着一场惊人的阴谋。在公寓的地下三层的一所房间里,坐的都是柳家的高层人物,而坐在最中央的,则是柳龙的爷爷–柳叶,只见他紧缩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下方的人看着柳叶一言不发,也都静静的等待着。
房间里变得寂静无声,每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柳叶,只听见一声咳嗽声,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在座的都是我们柳家的精英们,我也不说那些客套的话,直接开门见山了。相信柳荣的意思大家都清楚,他一心想让他儿子柳夕当下任家主,但柳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清楚,如果真的让柳夕当上下任家主,柳家会变成什么样我真的难以想象,现在蒲家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柳家的龙头位置,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会乘虚而入,打垮我们柳家,所以无论如何,柳夕当家主,我个人保持的都是反对的态度,我也希望你们都能劝劝柳荣,让他改变一下主意”,柳叶说的目的很明确,说好听点就是劝劝柳荣,说的不好听点就是逼迫柳荣改变主意。
柳叶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不叫柳荣家主,直接直呼其名,从这足以看得出柳叶的狼子野心,如果柳荣不同意他的意见,说不好会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只见柳叶说罢,座下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就在此时有一个年约三十五岁的人开始说话。
“家主选举的制度我想大家都是清楚的,长老会占五分之二,上任家主占五分之二,家主肯定会极力推荐柳夕坐下任家主,这样就持平了,但那五分之一的选举权掌握在上面的那位人手里,虽说他是柳荣的亲弟弟,但他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会盲目的支持柳夕,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制造假象,让龙儿统一地下世界,而且在军方那边,弄个一官半职的,那位肯定会将他的那一份选举票投给龙儿,到时候就是柳荣和他那废物儿子的死期”,柳叶想到这里,不由得狂笑了两声。
那原本补满皱纹的脸庞上多了一道阴险的笑,让人看了不禁打寒颤,在座的心里都涌现出了害怕的感觉。
原来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人心难测,原本看似对家族忠心耿耿的人,往往能在最重要的关头露出那锋利的爪牙,在家族中建立自己的势力,然后狠狠的捞上一把。
这里发生的一切柳夕是不会知道的,他现在在丛林中极速窜过,只留下一道闪电般的身影,而在丛林的另一头,血门小组的人都大汗淋漓,头顶着太阳,在下面暴晒着,对他们来说站军姿是最基本的,但双眼紧盯着太阳暴晒,这还是第一次,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有的人脸上眼泪顺着脸颊缓缓的流淌着,也不敢眯起眼休息,军人最基本的思想,就是无限服从命令。
柳夕其实早已到了,看到他们的姿态,原本阴沉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笑,随即闪逝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