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朋友过生日,可最后整个生日会竟会草草收场……呼……六一端午过的!咕……最近各种那种的事,加上风向也……所以么……不过,还是得送上迟来的祝福先!补上周……)
人多多少少都是都是按照自己的模式活下来的。当别人和自己差别太大时会感到生气,过于相像又会觉得悲哀。如此而已……
——村上春树《一九七三年的弹子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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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前……
能源补给基地与前哨基地一样受到不明势力战术机袭击的时候——
叛军的总部,前哨基地的后勤部中枢管制室却有着另外一番别样的光景。
室内——
死亡的密度与人的密度惊人相似,简直就像历史教科书上见过的轴心国集中营一样。
除了突入时阻挡的卫兵,其中不乏有穿着炎黄联邦军制服,但却颇有头脑及气质的女性士官;也有不知道是曾经从下级士官身份出人头地,还是因战事吃紧刚从军事院校毕业于此的新任少尉;以及等等等等……也就在十几分钟前,这些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还有着他们各自的“美好”憧憬、理想和未来。
而现在,“人类的背叛者”们只不过是单纯失去生命活动的有机物罢了,至少在来人的眼中,就是这样。
“阿克勒少尉,或者应该称作‘监察者大人’?都无所谓了……作为主管之一,汝醒来得也来得够晚的……那么,就由入把所知道的区域要员名单以及那个试验阶段产品的(镭射激光通讯)区段密码交出来吧……”
站在超过应有规格的大型屏幕前的黑发少年,五官端正,算不上英俊,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手脚和身体都十分纤细,身上却穿着由血色染红的燕尾服。在任何人看来,这样装束出现在现在这个地方,绝对是有问题的怪人。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怪人,仅仅以一丝冷笑以及与自身重叠在一起的锐利目光,令年轻的栗发军士清楚地感到——他全身的汗水仿佛已达到了冰点。
不为别的——
即使涵养与忍耐再好,也同样难以置信——伊藤诚,这个已经被认定是死人的异国分子,会重新出现在这里,以一个超越自己的“怪物”身份。
……身前恐惧蔓延……身畔腥味相随……身后横尸累累……
可即便如此——
“尊敬的伊藤先生,即使你这样……也根本无济于事喔!”
霎时间,军士——阿克勒的眼白悄然浮现于黑暗之中,肿胀的脸颊也随着笑容而扭曲着。
“不就是拆解电子安全系统并同时注入virus(病毒)吗……?”
“诚”装模作样地张开双手,带着同情的眼光先是瞧了一眼眼前瘫坐于椅子上的阿克勒,然后,转过头遥望起咫尺之遥的屏幕。
系统虽然仍处于待命状态,但黑白纹理、到处传出杂讯的屏幕以及不时伴随着古怪的沙沙声……即使是在地球,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那些用天线接收信号的显示屏倒是会出现这种图像。不过在技术革新后的母星,即使是信号再差的状态,也最多会浮现一大片细密、有规律的雪花,更何况是在如此重要的军事基地里……
那么,唯有人为的自行破坏!
“总是这么一手……趁着贫血这么恶劣的身体情况,用甲苯噻嗪(Xylazine)和地托咪定(Detomidine)来恶心恶心吾,如今,又弄个是人都能玩烂的东西……真是辛苦你喽……少尉!哦不……代号:【瑕疵必报的行刑者】;神光教的监察者大人!”(两者作为大型动物的镇痛、镇静剂)
能完成从化学到计算机工程之间的高跨度联系,又能说得如此凿凿,尽管语气上听起来倒像是有些困扰,不像是口头上说得那么简单,但总的来说,“犯人”已经多多少少浮出了水面大半。
然而,阿克勒并不在意这些……
这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或者说……连问题也……?——如此理解的脑袋瞬间冒出一阵战栗,心脏随即也猛然一跳。
可就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提示音”响彻室内。
“你这怪物!我要为伙伴、为神光复仇!神光就在这里……”
只见站在门口的数人举起了手中的制式步枪。
“漏网之鱼还是执迷不悟……啧啧啧……”
咂舌过后,“诚”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像表演魔术一样,对着身后甩手变出M-71(联邦旧式制式手枪)射击。转瞬间,三人的血液相继从迷彩色的战术背心喷出再次飞溅到墙上。而更让人吃惊的是——“诚”的另一只手都没有离开敲击式面板。
“哎呀哎呀已经多少了……真是像耗子一样,死都死不完!怎么样?也差不多该乖乖配合了吧?”
像是完成了对非黑即白的屏幕的彻底审视,回望的少年再次让阿克勒体会到一股血液要被冻僵般的恶寒——尽管和之前第一次见面一样,立领上衣外翻于脖子上,黑色的眼睛朝向自己,但那种不自觉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笑声……
“没有用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无论你做什么……这里的一切终将从今天开始被神光抹去,所以说,伊藤先生才是……你究竟在执着些什么……”
先是让椅背发出一阵“咯唧”的声响,恢复死人脸的阿克勒把视线沉向被折断的四肢,缓缓开口道。
“崇尚虚幻神国,而否定一切的死硬分子吗?那就再变个魔术好了……”
完全不用去多做思考,答案好像已然明了,于是,带着几分讥讽的口吻,“诚”如是说道:
“咳咳……愿荣耀,威严,能力,权柄,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归与他,从万古以前,并现在,直到永永远远……嗯嗯……就这样……”
其实,根本就没有过多地做过些什么——
但此时的异常画面已然不见,转而清晰地映出了一份军方制式的秘密文件。